李夫人一时间懵了,连忙拉起对方,“径云啊,你喝多了,跪着做什么呢,快起来。”
“义娘,义娘。”肖阚傻愣愣的怎么也不撒手,哭哭啼啼的嚷道:“我要娶义叔,径云要娶义叔,您让他回来跟孩儿成亲吧……”
李夫人立马捂住对方的嘴,尴尬而抱歉的向周遭宾客解释说:“径云喝多了,胡言乱语呢。”
“呜……”肖阚扒开对方的手,可怜巴巴的像条落水的小狗,“我要成亲,娘,我要成亲,我要跟义叔成亲……”
当时柳知节刚刚解手回来,看到肖阚这忒丢人的场面立马就清醒了,拉了一个伙计把肖阚扛了下去。
“径云啊径云,你可别发疯啊,少游还没洞房呢,你可别惊动他。”
两人把肖阚扛到一个空房间里安置好,可肖阚哭哭啼啼的,柳知节一时半会也不敢走开。
“义叔,我想义叔,把我的义*/叔交出来……”肖阚仰躺在榻上咿咿呀呀的。
柳知节真是没辙了,“给你给你,明天就给你,你先睡吧,明天你的好义叔就回来了。”
“好,好。”肖阚消停了一点,抱起被子就要睡,可没过两秒钟又闹腾了起来,“这不是义叔的床,我要义叔……”
柳知节头都大了,自己也晕乎乎的,只能找来赵临江,赵临江一看肖阚就是太认床了,于是两人只好把肖阚架回了青玉案。
两人来青玉案来的不多,也不知道肖阚已经住到宋玉的厢房了,等到两人把肖阚安顿好离开后,肖阚又晃着头撞进了宋玉的厢房,一头倒在了宋玉的榻上。
肖阚紧紧抱着宋玉的枕头,身子不停的颤抖,口里反反复复的叫着义叔。
在宋玉走后,肖阚总算明白了宋玉这两年里为什么突然不睡枕头了。
当夜里思念发狂和辗转反侧的时候,枕头就像一根针让头疼得难受,久而久之就不想睡枕头了。
第二天,全寨还沉浸在昨日的狂欢中时,关谣赵临江的竹舍却冷如地狱。
赵临江背着关谣去了自家的医坊,赵医头看到后做了一系列的诊断,又弄了什么巫术似的手段,最后连着叹了三口气。
“爹,我求求你,救救谣叔,我求您了……”赵临江跪在赵医头跟前涕流满面,“谣叔不能死,孩儿不能没有谣叔啊。”
赵医头狠狠敲了敲自家儿子的脑门,呵斥道:“二爷命硬得很,你这犊子少咒他!”
“我要谣叔醒过来,爹,我要他醒过来。”赵临江一辈子没跟自己父亲低过头,此时此刻他早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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