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长叹一声起身,理理身上皱起的衬衣,似乎还是担心她的心理状态,补充道:“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什么想倾诉的,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嗯,谢谢你杨青。”
林冬想笑却牵扯唇上的伤口,针刺般的疼侵入脑海,她垂眸抚过被陈谨言咬下块皮的地方,过去这么多天了,仿佛还能尝到鲜血在彼此唇齿间蔓延的铁锈味。
为驱赶好像还存留的血腥味,她猛地咬下一大口苹果,发泄似地狠狠咀嚼,直至口腔里的血腥味消失,她才放下手里苹果,呆呆望向窗外放晴的天。
持续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不知道这场大雨,有没有冲刷去隐在黑暗的罪恶...
‘林冬,我想创造独属于你我之间的乌托邦,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小世界。’
粗糙温暖的手掌沿上睡裙下的腿根,顺势而上钻进腰腹,缓慢上移,附着层薄茧的虎口卡住饱满胸乳,指尖深陷,雪白乳肉就像牛奶从指缝溢出。
‘我爱你,林冬。’
一声惊雷炸响,闪电也紧随其后带来转瞬即逝的白昼,她惊恐睁眼,对上黑暗中那双满含爱意的黑眸。
林冬颤抖着从睡梦中苏醒,下意识睁眼去看梦中出现那双黑眸的地方,仅有盏电路损坏,光线忽明忽暗的小小夜灯。
至那件事过去两个多月,她也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出院了,浑身上下的伤同样好了七七八八,就差那晚撞车导致骨折的手腕还在打着层薄薄石膏。
又梦到他了...
这两个多月里,几乎每个晚上她都能梦到和陈谨言在陈家发生的每件事,而梦到最多的就是忍着恶心和他在床上缠绵的每分每秒。
他宽厚的肩;劲瘦的腰;
伏在耳边吹出的湿润热气,还有...深埋她腿心的硬物...
想到和他欢爱的画面,林冬拍拍后脑试图把旖旎情事从脑海深处驱赶,把自己脑袋拍疼了也不见有用,她索性打开主灯靠在身后软枕不打算再睡。
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再入梦了。
陈谨言难道是死后变成鬼了才总是跑到她梦里继续纠缠的吗?
做了这么久的梦,林冬开始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鬼魂,不然,死去的陈谨言怎么会每夜每夜都闯进她梦里折磨她?
要不,过两天去寺庙求道符?
她这么想着,窗外狂风骤起,吹得阳台虚掩的窗户劈啪作响。
林冬赤脚走到阳台,刚伸手去关窗户,豆大的雨珠就这么迎面砸下来,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脸雨水。
她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才及时避免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阳台上铺着的毛绒地毯浇透。
可能是因为临近梅雨季,最近市里的雨天格外密集,因而导致小区路灯和她卧房里那盏小夜灯一样,电路损坏,总是忽闪。
一明一暗的光影,她感觉这栋单元对面的小树林里藏着个人,他/她隐在某棵树后,正用阴鸷的眼神紧盯她所在的楼层窗户。
思及此,她哆嗦下搓搓浮起大片鸡皮疙瘩的胳膊,收起令人背脊发凉的想法转身拉上窗帘,隔绝似有似无的可怕视线。
临近天明,林冬才关上主灯补足整晚浪费的睡眠。
脑袋一贴柔软的枕头,困意就如潮水涌来,眨了几下眼睛,沉重的眼帘才彻底合上。
陷入睡眠不久,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林冬迷迷糊糊醒来,摸过手机接听。
“喂,杨...”
“不好了林冬,我们怀疑...陈谨言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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