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过了后, 祝知折没急着出宫,而是趁着龛朝皇帝不在,率先一步进了御书房。
他是不知道夏老先生是谁, 但祝知折记得他老爹收藏了好几本孤本, 用机关锁锁在匣子里, 宝贝得很。
他见过两次,其中就有那本《巡南策论》。
祝知折对机关术不熟, 但他找得到那个匣子。
所以祝知折直接把匣子带走, 再一次不走正门, 落在了仇夜雪院子里。
对于他不走正门的事儿, 仇夜雪身边的人都已习惯。
鸦青拱手:“太子殿下, 世子还未起床。”
这熟悉的话语, 却有了许多不同。
祝知折撩袍径直在院中的石凳坐下,把匣子搁在了桌上,食指与中指分别落下轻轻敲打了下, 语气懒散:“不急, 等他。”
他扫向藕荷:“不必喊。”
藕荷停下脚步, 垂首称是。
随后祝知折就晓得了仇夜雪真正的作息。
他何时睡的他倒是不知, 但等到巳时过半, 里头才有动静。
藕荷打了水,但还没进屋,某位太子就将匣子夹在自己臂弯里,从她手里接过了盆。
藕荷微顿,立马低头去帮他把门打开了。
刚睡醒的仇夜雪还有些头晕, 他坐在床沿,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听到外间的动静, 正想喊一声藕荷,垂着的眼眸率先瞥见了熟悉的鞋靴。
仇夜雪停了停,抬眼看去,就见祝知折捧着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在踯躅错愕的视线中拿起了架子上的帕子打湿,递给了仇夜雪。
仇夜雪还有点懵:“祝知折?”
祝知折扬扬眉,笑得灿烂:“这么意外?”
他干脆在仇夜雪身侧坐下,抬手要给仇夜雪擦脸。
仇夜雪想拦,没挡住。
只能任由祝知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去摩挲描摹他的轮廓。
仇夜雪的睡相确实不太好。
祝知折碾过他脸侧的三道红痕,心想更像猫了。
勾得他心痒。
洗过脸后,仇夜雪也终于清醒了点。
他瞥了眼祝知折,堂堂太子在这儿服侍他洗漱……
仇夜雪还没说什么,又见祝知折在他身前半跪,伸手捏住了他的脚腕,要给他套上鞋袜。
仇夜雪平时都是自己先套上袜子,甚至大多时候都是自己穿靴,只有极少情况下才是踯躅服侍他做这些。
故而仇夜雪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可祝知折的动作更快,已经将他的脚腕圈在了自己掌心里。
仇夜雪的脚腕有些凉,恰好祝知折的手热,烫得仇夜雪无意识蜷曲了下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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