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者,则是无尽的张扬与狷狂,还带着上位者的暴虐与戾气,乍一眼看过去,就好似一头出笼的凶兽,即便是神佛都得畏惧三分。
仇夜雪会同情怜悯那些软弱的人或物,但不会喜欢。
他骨子里就刻着骄傲与要强,追寻的,从来不是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而是手提利剑,一路披荆斩棘从不回头的强者。
因为他就是如此。
仇夜雪承认,祝知折确实吸引他。
他望着笑得张扬肆意的人,难得的轻啧了声:“废话真多。”
仇夜雪伸手,拽住了祝知折的衣襟,把人拉回来:“要亲就亲,但你要再敢弄疼我,就把你牙拔了。”
祝知折轻笑,攥住了仇夜雪的手腕,将人捞进怀里,垂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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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夜雪是直接跳过了早膳用午膳的。
他望着蹭饭蹭得理所当然的人:“太子府是没粮食了么?”
祝知折挑眉:“太子府的伙食没阿仇你这儿的好吃。”
他说着,想起什么似的,把匣子递给了仇夜雪:“送你的。”
仇夜雪一边接过一边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借两个厨子给你。”
“那不够。”
仇夜雪抬眼扫他,就听祝知折语气极其自然:“阿仇你得把你自己借给我才行,旁的都不够。”
仇夜雪:“……”
懒得理他。
仇夜雪专心看手里的匣子:“机关锁?很少见。”
他来了点兴趣:“这东西看着像是出自墨家,设计得很复杂。”
祝知折用手撑着脸侧首看他:“会解吗?”
仇夜雪稍扬眉梢,眼里的傲意亮得祝知折心痒:“不难。”
就见他低头动作,修长匀称的手指搭上机关,三两下就轻松破解了这个龛朝皇帝曾经极其放心的机关锁。
打开后,仇夜雪率先瞧见的就是放在最上头的《巡南策论》。
仇夜雪认得,这不是拓本,而是唯一的手稿。
他那的拓本都不齐全,丢页少字的,真要算起来,这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的孤本。
仇夜雪不可思议地看向祝知折:“你哪来的?”
见他喜欢,祝知折心情也很好。
他坦荡道:“从我父皇那拿的。”
仇夜雪一时沉默:“陛下知道吗?”
“放心。”祝知折语气悠然:“他知道,而且乐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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