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仇夜雪被祝知折抱在怀里,祝知折终于得偿所愿让人把他当软塌靠着坐着。
仇夜雪懒得说话也懒得动,只听祝知折问他要不要沐浴。
仇夜雪点了头,又半阖着眼眸要睡不睡。
“睡吧。”
祝知折抚着仇夜雪散落的发丝,看着大开的衣襟露出脖颈以及往下遍布的痕迹,既有餍足,却又有更大的空虚,但总而言之,在此刻,他心情极好:“我在呢。”
仇夜雪动动唇,回了个滚字,但到底还是闭上了眼睛。
其实累倒是不累,就是时间太漫长,加上仇夜雪要脸。
该怎么面对踯躅她们……交给祝知折好了。
左右这人脸皮厚比城墙。
祝知折没让踯躅她们见到仇夜雪,毕竟仇夜雪现下这模样,他不允许任何人瞧见。
仇夜雪被他放进足够容纳几人的浴桶里,祝知折望着,血液难免再次躁动。
仇夜雪没睡着,他感觉到了某人过于炽热的视线,有些头皮发麻,又感觉到祝知折在一旁捞起他的手,细致地在给他擦拭。
他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格外惹眼。
仇夜雪还没来得及把手抽出来,就感觉到祝知折在自己腰腹上轻捻了下。
他几乎是瞬间睁眼,冷厉的视线混杂着羞恼,但对上的却是祝知折沉静的视线,干净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瞳。
仇夜雪微顿。
就听祝知折轻声问他:“这伤什么时候留的?”
他和祝知折没到最后一步,最过也就是祝知折用他的腿……
衣裳半褪不褪的,到现在祝知折才瞧见他身上几处伤,而最为狰狞的,就是这一道。
仇夜雪没想过祝知折这样仿佛日日某虫上脑,只要一碰他——甚至有时只是看着他就会有反应的人能在这时展露出这样的神色。
仇夜雪轻抿了下唇。
祝知折对他的感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岁南嗍州前些年闹过一次饥荒。”
仇夜雪说:“那时正好燕夏频繁骚扰边境,我父王抽不开身。那场饥荒闹得太大,你应该也听过,毕竟往京中递了折子。”
“岁南江湖势力多,有善者救济灾民,也有人趁火打劫。当地知府斡旋了些时日,没了法子,就又递了折子到王府。”
仇夜雪淡淡道:“我便带王府亲兵亲去,只是没想到有人特意在我回程的沿途下设了埋伏,那时我身边能人还没那么多,藕荷和鸦青都还没来,踯躅又小,我没带上她。”
也就是那一次刺杀,是仇夜雪所经历过最险恶的一次。
祝知折想起来了。
岁南的确报过一次嗍州饥荒,但那个时候……
祝知折还未将北域收回,那时祝知折骑马上阵的前一年的事,他十五岁,也就意味着,那时候仇夜雪才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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