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雪都对他这奇异的脑回路习以为常了,他也没指望一记肘击就能将祝知折推开,但还是冷冷回了句:“狗王吧。”
祝知折没有半点不悦,还认真地点点头:“若是阿仇喜欢……”
“祝知折。”仇夜雪偏头睖他:“别犯病行么?”
祝知折望着他, 一脸无辜:“我没有。”
仇夜雪懒得理他。
他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宣纸, 扫了一眼后:“都不适合你。”
祝知折很懂地伸手拿起了笔递给他。
仇夜雪捞起衣袍, 在空白处落下了个清隽端正的字。
祝知折瞧了瞧, 笑:“我喜欢。”
“肆”
祝知折从小到大,向来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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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易主的圣旨下来后,京中一时哗然。
而外头的热闹,注定与仇夜雪无关。
因为他已经在着手准备回岁南的事宜了。
但并非所有人都会跟他回岁南。
至少仇夜雪托祝知折安排在宫里的那批人会继续留在宫中。
岁南无意皇权,可从前就吃过一次消息不便的亏,仇夜雪不想吃第二次。
祝知折对此肯定无所谓,但祝祁煜和龛朝皇帝怎么想……
仇夜雪还是难免多心了下。
而最让仇夜雪琢磨不透的,是龛朝皇帝微服私访来他这儿看他了。
而且挑的日子还正好是祝知折在与祝祁煜交接一些事宜,不在他这的日子。
仇夜雪到外门迎接龛朝皇帝时,都难免紧张了下。
他要冲龛朝皇帝行礼,龛朝皇帝忙将他托起,没让仇夜雪弯下腰:“私底下不必多礼。”
毕竟都是一家人了。
仇夜雪挺直脊背,跟在龛朝皇帝身后,落他一步:“陛下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龛朝皇帝摆摆手:“不必如此生分,你若是不介意,唤朕一声「祝伯」也是可以的,毕竟朕也就大你父亲七岁。”
仇夜雪默然片刻。
没等他说什么,龛朝皇帝就又道:“朕来也没别的事,只是想与你聊几句。”
他们坐下,藕荷给龛朝皇帝看茶,龛朝皇帝接过后开盖嗅了嗅,十分和蔼地评价了句:“你这儿的茶不错。”
仇夜雪不卑不亢:“陛下喜欢就好。”
龛朝皇帝笑笑,想起方才在院中瞧见的狼:“那狼你照料得也不错。”
“在王府时养过犬类,狼与犬有许多相似,故而还算熟稔。”仇夜雪并不觉得龛朝皇帝是来跟自己聊如何养狼的,他稍顿后直白道:“陛下可是为了太…肆王殿下的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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