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许久的家人再度相见,说的话无非也就是那些,等到叙话过后。
因为舟车劳顿,加之仇夜雪也想先带祝知折回自己院里看一下,所以仇钴望和夏月君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仇钴望和夏月君都没想到,在仇夜雪说回院里时,还扫了本来应该留下来和他们说几句话,让他们安排住处的祝知折一眼:“殿下。”
十分不喜欢听这两个字的祝知折慢吞吞起身,冲怔愣着的仇钴望和夏月君微微拱手,还顺手端起了那碟因为叙话,仇夜雪只吃了一块的桂花糕,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他家一样。
他跟在仇夜雪身侧,把碟子往仇夜雪跟前送了送。
实在是这些时日被祝知折缠习惯了,仇夜雪没察觉到分毫不对,顺手捻了一块,先送进了祝知折嘴边:“府里的桂花糕不像京中那么甜腻,你应该也喜欢。”
祝知折挑眉,低头含住,不动声色地借着遮掩舔了下仇夜雪的指尖,果不其然地惹来仇夜雪的冷眼。
而仇钴望和夏月君望着仇夜雪仿佛在打赏下人的动作,相望一眼,皆是茫然。
偏偏管卢莫还在仇钴望旁侧迟疑着小声说了句:“王爷,属下这一路护送世子,发现肆王殿下和世子似乎同吃同住,还有……”
他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太确定:“世子嘴上总会破皮,而破皮时,肆王殿下的颈侧也总会有抓痕。”
明白了什么的仇钴望:“……”
他攥住了管卢莫腰间的刀柄,额角青筋暴起。
夏月君眼皮子跳跳,压住他的手:“干什么?那可是肆王。”
仇钴望怒道:“他就算还是太子,甚至是个皇帝,敢碰我家孩子我都要砍了!”
夏月君睨他:“你觉着夜雪是被强迫的?”
“难道不是吗?!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臭男人!”
仇钴望咬牙切齿:“再说就算喜欢,也不该喜欢这样一个!”
祝知折的那些事迹,他们都听说过。
仇钴望许久之前就说过,祝知折此人,手段过于狠辣,如若是敌人,那会很棘手,即便是朋友,也绝不能深交。
结果……
仇钴望红了眼眶:“儿子得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啊!”
夏月君听后,却想起了在府前下马车那一幕。
祝知折扶着仇夜雪时,眼里的神色专注又认真。
那时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仇夜雪给了记眼刀,他就低叹着垂下脑袋,姿态乖顺极了。
夏月君松开仇钴望的手:“你再瞧瞧吧,我们家夜雪,从小到大就不会栽跟头。”
仇夜雪就好似那云端上的仙人,孤高又清冷,骨子里的傲气即便是折断了也不会磨损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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