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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后,祝知折就又摸到了主屋。
仇夜雪今夜没说什么,他只将那份名单拿出来,仍旧没有打开,只丢给了祝知折:“烧了。”
祝知折顺从地就着烛火点着。
待得那张纸变成了灰烬后,仇夜雪静坐未动。
祝知折转了下手上的墨玉扳指,单膝跪在了仇夜雪跟前:“阿仇。”
仇夜雪垂眼瞧他,想祝知折对他的情绪感知当真敏锐:“人心会变。”
“我不会。”祝知折凑近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膝头,攥住他的手,让他摸上了自己的后脑:“这儿。”
他带动着仇夜雪的指尖,摁了摁一个地方。
凉意瞬间叫祝知折浑身炸寒,他却俨然不动:“我师父的功法玄妙,但也有命门。”
他低声说:“只需要一根针,扎在这儿,你就能废了我浑身的武功。”
仇夜雪微顿。
又见祝知折抬头,抓着他的手,再移着抵住了他的心口:“我不会变,阿仇。”
祝知折仰头看他,眼里从始至终只走进了他一个人的身影:“可若你不高兴了,可以废了我的武功,再把我的心挖出来。”
他语气散漫,说得好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拿去喂狗还是喂初六都随你,不过你要是喂了它们,就把它们带在身侧,我还能再陪陪你。”
仇夜雪动了动唇。
他望着祝知折嘴角那抹总是噙着的笑,想其实是不一样的。
祝知折对他,和对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那些神经病的举动,只会冲他来。
祝知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可仇夜雪打他骂他,他不仅受着,还甘之如饴。
或许……
仇夜雪闭上眼睛。
他想他或许可以再赌一次。
信一下祝知折。
他俯身低头,主动吻住了祝知折,在祝知折要追着他吻时,仇夜雪先将人抵住推开:“你沐浴了?”
祝知折身上有很淡的皂香。
祝知折舔着牙尖,忍得快要发疯,却还是先回话:“地牢里味冲,怕你嫌脏。”
“真乖。”
仇夜雪低笑,漫不经心:“去床上。”
祝知折觉着自己的心跳是有一刹那骤停了的。
他攥住仇夜雪的手腕,还要克制着手上的力度,免得某只矜贵的猫嫌他力气太大:“阿仇。”
祝知折声音低哑下去:“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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