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顺着感觉看过去就见顾景言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手还保持着飞剑脱手时的模样，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他的手抖得不行。
“韩泽？”不仅是手抖，连带这声音都是抖的。
“嗯？”
“刚才那是，身外化身之术？”
随着顾景言这一声话落，一瞬间整个山上仿佛变得极其安静，只有彼此之间呼吸声。
尽管顾景言竭力想告诉自己什么狗屁身外化身，自己道侣就是被眼前的这个龟孙子给害死了，可是脑海里留下的那些东西却是让他无法自欺欺人。
身外化身之术，是玉轩白交给他的。
和他刚才所见，一模一样！
而韩泽那边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早先玉轩白身体回归本体瞬间那些记忆就完全融入了韩泽脑海之中，一幕幕全然融入。
几乎每一段记忆，都与顾景言有关，若说之前韩泽还行杀死顾景言，那么现在他的杀心已经半点不剩。
玉轩白本就是韩泽割除的一部分，尽管韩泽很不想承认，也很瞧不起玉轩白那不爷们的做派，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两者合在一起方才完整，再不情愿，方才接收玉轩白的时候也没有半点不适。
不，也不能这么说。
至少有一点还是不太适的。
比如眼前这个人。
额，略尴尬。
韩泽的耳朵蹭的一下红了个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
“咔嚓！”
一道惊雷直接从顾景言的天灵盖上劈了下来，将其劈了个外焦里嫩！
他，道侣，竟然是他的情敌？
这道惊雷把韩泽吓了一大跳，这才反应过来顾景言还是在渡劫当中，同时脑海中一道记忆划过，让韩泽猛然变了脸色。
也不再犹豫，直冲冲往顾景言那边奔去，然而刚走一步，顾景言嘴里冒出一阵黑烟，下一刻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直接脸朝下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劫云悠然散去，留下这一站一倒的两只，晴空万里，芳草茵茵，除去一点焦黑，没有再多痕迹。
韩泽愣在了当场。
散仙。
顾景言在最后一刻直接兵解化成了散仙。
完了。
这是顾景言闭上眼睛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仙途完了，老婆也完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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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公元251年，秦国九岁小公子政回国前夕遭人刺杀，醒来后流落荒野，脑袋里还多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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