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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实没手下留情,疼痛和羞耻一同袭上心头,我自醒来到现在,一整天都是被一群人好好捧在手心,哪里受到这种侮辱,气得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嘴骂道,“你这鬼好生不讲道理,白天好心送伞给你不要,晚上就逞威风了?有本事你给我下来!”

他却完全不中激将法,反而掌掴的力度愈发大了起来,我疼得眼眶一红,偏偏又没法睁眼,发洪的泪水只能从眼角溢出,却半路被截,荆年的舌尖都是冰冷的,冻得我微微颤抖。

荆年恶意抓住了这点破绽,手又从刚刚的位置继续钻进去,因为贪图省事,沐浴完只套了件轻薄的纱衣出来,几下就被卷至腰际。后背一览无遗。

他像一位熟练的屠夫在检查案板上的肉,揉捻了半天,我咬牙没发出一声痛哼,恒温系统矫枉过正。寒冷退散还不够,背脊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好像早就习惯了这双手的触碰,甚至期待更多。

只是他辜负了我的期待,很快用牙齿替代了手,成心要留下疼痛的标记。

动作间,他的青丝散落在我颊边,一时间屋子里的冷香浓郁了好几倍。

我昏沉沉地被翻了个身。

他似乎在端详我的脸,接下来的动作也轻柔了很多。

只是顺序错了。

怎么可以……从脚往上呢……

而且还没有左右偏好,一视同仁。

仿生人被设计得无比匀称的双腿肌肉开始抽搐痉挛,像两根被粗鲁拆折开的筷子,分离的罅隙处,藕断丝连,汤汁浑浊。

荆年冰冷的呼吸在此处一路徘徊,停留许久,久到我抵抗不住挑逗投降,他才恋恋不舍地凑近到我的唇边。

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后,我抗拒地咬紧牙关。

然而他早有预料,用力一掐被掌掴高高肿起的地方,酸麻感让我一时松懈,防线崩溃,被迫品尝到了新的电解液味道。

又屈辱又害怕,我终于没法再倔强,抽嗒地啜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荆年森冷的声音总算响起,比深海下的回音更具寒意,鼻息间的冷香骤然变成粘稠的血腥味,像绵长雨季的空气一般包裹着整个房间,血液一滴一滴落在我不安颤动的眼皮上。

他说:“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你对我又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完全想不起来。

他便又将我翻回去趴着。

折磨几乎到了天亮才结束,清晨第一束光照进来时,荆年也消失了,我呆滞地睁开眼,看到枕巾上全是泪痕,除此之外,床单很干净,没有第二个人留下的痕迹。

昨晚的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

我用手背擦了把脸,被子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踢到地上的,便双手摸索着寻找蔽体的纱衣,然而一挪动身子,才发现纱衣原来被揉成一团,堵住了被宣泄过度的地方。

大脑当机了几秒,我脸色惨白。

是真的鬼压床。

他到底是怎么跟来的?

我翻了件弟子服套在身上,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却耽搁着错过了早饭时间,叁一推门进来,就看见我在跟打结的腰带较劲,便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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