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女裙就不是女子?
吴贤对陈蓬的认知又提升了一个新的台阶,不过,他还是反复确认了好几次,一指不远处那背着一草筐的灰衣人,道:“我在宫中伺候,虽然比不得内侍掌管,却也是打小就耳濡目染的。男子走路晃肩,女子走路扭胯,便是经过礼仪训练的勋贵子弟,也会有些微的不同。这位不需要看脸,也不用询问,咱十分确定她是一位妇人,绝对不可能是男子。”
陈蓬听了,有些不悦。军营里混入了女子,说好听些叫军规不严,说难听点就算祸乱军心。坏了飞鹰军的名声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亲兄弟在飞鹰军服役多年,名声与飞鹰军息息相关,他可听不得这样的诋毁。
他沉下脸,道:“总归此人与我们走的是同一个方向,不若追过去询问,便知公公所说是假了。”
吴贤并不正面驳斥,只轻甩拂尘笑道:“也好。请。”
两人闷不吭声跟着“女子”走,领路的飞鹰军兵丁听了几耳朵,有心插言解释两句,却碍于两人都黑着脸难以搭话。于是这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穿过平日晨练的操练场,又穿过一排排整齐的营房,刚看到中军帐的一角,便听得又隔了没几排帐篷的距离有人大笑大声喧哗,隐隐还飘来了歌乐之声。
陈蓬的脚步越发犹疑,吴贤倾耳听了几句,奇道:“这倒不是咱们长安的宫乐,莫不是黍郡这边的音律?”
领路的飞鹰兵丁总算得以插话,说道:“我们都是粗人,哪里懂得宫乐和黍乐的区别。不过你们来得实在很巧,今日小年,营中办了饺子宴,几位长官拜会过郡王和将军之后,免不得要款待一番。”
陈蓬一喜,有吃的!但话又说回来,饺子宴……又是什么?如何比得上直接吃肉?
吴贤先谢过那兵丁,才问道:“才过小年便大肆以丝竹庆贺,那平素该如何整肃军纪?若到真正过年,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去?”
话里话外字字是坑,倒不是和谢潜、贺飞云有什么过结,只是,大冷天发配来这偏远山林,吴贤心里自然是不忿的、
那兵丁却浑然不懂,很是理所当然地道:“嗨!这不是郡王喜欢临时拍脑袋决定么!上回烤肉大会也是,没节没年的说办就办了。今天这宴,连厨师师傅们也是三天前才开始筹备的。至于正月初一,谁知道呢,诸事繁忙,或许忙起来就过不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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