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闷骚!!谢潜大彻大悟,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原地坐好。等贺飞云打满了最后两桶水,走进屋来,便看到了谢潜预先散了头发,一派慵懒地靠着矮几,手里把玩着一缕发尾,向他抛了一记媚眼,从头到脚都冒着“本郡王什么都知道”的反派气息。
贺飞云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平滑地从谢潜身上划过去,将两桶水稳稳灌进浴桶,又添了几块柴禾,擦净了手,走到谢潜旁边。
说紧张是假的,谢潜眼皮轻轻一颤,嗓子发紧,难得结巴起来:“嗯,那、那什么,孤……”他想说,孤不是个随便的人,又想说,不过遇到贺将军,孤也可以随便起来不是人。
然而,贺飞云并没有给他临场发挥的机会,单膝跪地,视线俯低与他平行,低声问:“……行吗?”
语气平淡的仿佛在问他吃没吃晚饭。可是,尽管平淡,谢潜的心弦无以伦比地震颤起来。
可恶,连这种时候也要收割一波他的心跳吗?!谢潜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心说,行行行,怎么可能不行,谁说不行他就补上一万个行!他把手放在贺飞云平坦的手心里,尽量平淡地道:“……行。”
几乎就在他应允的同一瞬间,他便被一下子抱了起来,放在了被加宽加固过的将军寝帐的卧榻上。
谢潜依稀记得,临了最后一句话,问的是:“你要不要药膏、你把孤的药膏放哪儿了……”之后便是一片混乱,再睁开眼,已是次日午后了。
就这?
躺在宽敞得有点过分的卧榻上,没睁开眼睛,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就这?就这?苦守十九年一朝开荤,他以为一整夜会漫长得看不到头,然而看贺飞云还没看够就……天亮了?!这科学吗?这不科学。
如果上天愿意再给一次机会,谢潜想,他愿意再来十倍的眼睛。
虽然有“没看够”这个天大的遗憾,但毕竟过程还是很美妙的,美妙到非实际操作过难以体会。毕竟嘛,贺飞云是个武将,无论那一身精壮的肌肉也好,还是无以伦比的体力也罢,都是战场上真刀实枪、骑马冲锋实实在在炼出来的,想不美妙都很难。
谢潜缅怀了一番已经度过的美好记忆,又忍不住回味一番那美妙的肌肉纹理,最后只好以“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作为感慨的结论。就是……上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晨光微熹,再一睁眼就已经错过了事后早饭、午饭,到了下午,这说得过去吗?!
谢郡王大为感慨,无可奈何地扶着腰从被窝里爬起来。一抬头,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杯水,下面压着字条。他先一口气把水喝光,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才去看那字条,写着:浴桶有水,加温一刻钟可用,或等我回来。灶旁有点心,今日不可食辣,不可饮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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