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潜:“当然了。我大越朝虽然不禁任何教派,却也不推崇提倡,僧佛道也好,你们萨满大神也好,本官按律法一视同仁,却绝不可能专尊哪一家。这一点你且好好记住,至于书的内容,你也可以慢慢确认,待确定其中与你们的各种神明、教义没用冲突了,咱们再谈下一步。”
冲突什么的,自然是可有可无的。他们萨满巫师之间有没有多少传承,历代沿袭下来的东西全靠口述,换句话说,就是这一代的萨满大天说什么,大家就听什么。只要对萨满巫师们有利,就不可能和“教义”有冲突。不过,当着谢潜的面,萨满大天当然不会挑明,正好他也急着想看这些故事的结局,便就着这本志怪小说下饭,喝光了那锅黑乎乎的草根糊糊,才回复道:“没有冲突。”
谢潜也不揭穿,“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尽快凑够人数,过来西营报道吧。”
萨满大天跪过一次,第二次变得娴熟起来,一个翻滚,揪住转身要走的谢潜,道:“大人,不如这样,我这就随你回西营……便于更快熟悉这本书的内容。至于……咳,我的同伴,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可以通知的。”
谢潜:“……”
小袖:“……”
好家伙,这也态度真是足够积极,想必对西营的伙食早有耳闻了吧。
小袖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谢潜心里暗暗发笑,不过,对付萨满大天这种危险分子,要么孤立,要么放在眼皮子底下严密监视,便接受了这个条件,带着人回了西营。
转天,识时务的萨满大天,在请示过之后,从西营放出去了几只信鸽,之后就关在属于他的小帐篷里,埋头苦读那本志怪故事。
谢潜渡过了一个充实、忙碌的白天,并且由于午间的一个小闹剧而心情愉悦,但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在晚间小袖喋喋不休的抱怨中被逐渐消磨。然而,始作俑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从萨满大天一口气吃了整整五大碗饭说起,一直说到下午噎着了看西营的军医催吐、再扯到晚上继续大吃了三大碗辣味面之后不停地跑许多趟茅厕。
谢潜忍无可忍地扔了筷子,语重心长地打断了小袖继续说下去的劲头,道:“袖儿啊,跟你商量个事吧?”
小袖猛然打断了,露出一点不太高兴的模样,道:“啥?”
谢潜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以后吃饭,不许讨论五谷轮回之事!!再说一个字,你就立刻给孤滚出去!!”
又过一日,陆陆续续有萨满大天的同伴、其他的萨满巫师前来西营报道。他们骨瘦嶙峋,身上穿着褴褛的衣衫,有些多日找不到干净水源洗澡,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若非守门的兵丁们事先得到过消息,必定把这些人当成野人或者难民驱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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