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跨过傅呈辞想要下床自己去解决,双腿迈开的动作一扯,令人羞恼的痛意就涌了上来,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陆怯拿过身边的面具戴在脸上,走路时小腿还有微微的颤意。
屋外飘起了雪,他浑身不过穿了一件单衣,身形单薄,白玉面具之下能看见那线条分明的下颚,在往下是修长的颈项。
周边的人事先被打点过了,走到小厨房的路上陆怯连一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他烧了一点儿水,翻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出来,将粘腻的汗液擦掉,不过是擦身的这会动作,就已经令他不禁有些疲惫了。
等做完这一些事,想要回去时,外头的雨雪有着愈发猛烈的趋势,陆怯紧了紧身上的单衣,有些后悔出门时没有顺路牵过傅呈辞放在一旁的大氅,好歹那玩意挡风。
对面的主室在风雨中不动如山的安稳,他却缩在这个四面通风的小厨房形单影只,明明前不久两个人还在一张床上爽完。
他觉得那些个所谓的通房丫头没有在比他更难的了,事后自己清理不说,连觉也没得睡。
等到风雨停后,陆怯已经朦朦胧胧的睡了一觉了,只觉得面具之下的脸连呼吸都是混合的灼热。
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隐隐发烫,陆怯想着自个应当是发烧了吧。
傅呈辞一早就出了府,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陆怯去哪了,好像对这人的存在并不关心。
陆怯是在他走后进了主屋,换上了来时后又从侧门出府回到了自己的住宅。
那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小巷子,房子修葺的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就连茶杯也是来给他送饭的暗卫看他没东西喝水顺带捎来的。
他在江北待了一年,除了那个人的需要不然平常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宅子。
就像是溺水之人需要浮木自救,而这个不大的房子是他在江北最后的栖息之地了。
第二日,这破败的小庭院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日日来给他送饭的暗卫,“陆公子,二公子醒了,想要见您一面。”
陆怯没有犹豫将原先摆放在桌上的一把短刃放进腰侧,跟着来唤他的暗卫走了。
两人绕过几个短巷,来到江北王府前。
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那江北的王无疑就是傅呈辞了,年纪轻轻手握重兵镇守一方,在这风卷云涌的时代是人人都想要拉拢的对象。
陆怯来时,江北王府的二公子正穿着一件锦色暖裘坐在窗前赏景。
环视一周后,发现屋内就他一人,陆怯松了一口气上前将窗子合上,傅以堇看了他一眼,眉眼皱起,声音带着不悦道:“谁准你这个间谍之子动本公子的窗户?”
窗子的风口没了,室内骤然暖了许多,许是得知那人不在,连带着行为举止都不免松懈了几分,陆怯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开始打量这小少爷屋内的摆设,他淡淡道:“就凭你这条命是我这个间谍之子救的。”
话落,原先还如白玉一般的小少爷面色瞬间浮现了一阵赤红,他的声音满是讥讽:“我听说你昨夜在府上过夜了?你还真是不要脸,也不知我大哥是被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药,会和你上床!”
陆怯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欲罢不能可懂。”
傅以堇看了一眼那张罩着面具的脸,神色轻蔑的说:“我听说我大哥夜夜与你同房皆是关灯,只怕是你这容貌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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