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远打了个酒嗝,他的声音不大,在座之人恰好都可以听清:“王爷若是在早几年来关东,还可见识见识关东的腾云楼,可惜可惜啊!那腾云楼随着当初关东一战后算是彻底没咯。”
往事重提,众人不免都说上两句,纷纷扬扬很是热闹。
傅呈辞不为所动,依旧神色淡淡,只是在旁人不注意时,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立在身旁的陆怯。
对方依旧站的笔直,眸子低垂但却不难看出内里的神色。
傅呈辞觉得无趣,对着陆怯冷哼一声,四周顿时静了声,唯恐是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到了首座这位爷。
又是一曲毕,酒精发散,众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傅呈辞的目光不在歌姬身上,反而落到了宋书远身上,他状似随意道:“我听闻过几日太子殿下也要前来关东?”
宋书远瞬间酒醒了一半,忙不迭点头应道:“是,过几日就是老将军忌日了,太子殿下孝心想要亲自前来祭拜。”
陆怯看见傅呈辞的目光在那一瞬间亮了一下,只是这份异样尚未有着更深的反应,傅呈辞就俨然恢复了先前的冷静自持。
从宋府出来后,已是深夜,原先热闹的街道也都关门闭户,万籁俱寂。
陆怯稍后几步,落下的影子比傅呈辞的还矮了半个脑袋,傅呈辞也不知哪来的兴致,突然伸手一把揽过对方的腰间,触手质感果真极佳。
“不似女子腰腹那般绵软。”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宋书远的那番话,嘴角不受自主的轻轻勾起。
显然,今日宋书远在门外同手下指点迷津的一席话,一字不落全叫他给听了去。
陆怯被带了一个踉跄,前额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头顶传来那人的轻笑:“想什么这么出神?”
许是现在他们的姿势十分怪异,或是傅呈辞胸腔中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传入他的耳朵里,夜月高悬,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就连面具之下的脸染上了几分稀缺的羞赧。
回去的那半条路上,两人依旧是一前一后的走着,陆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之上,有些飘然。
次日,傅呈辞照例外出,也顺带捎上了陆怯。
二人来到临漳最大的一处酒楼,在小二的领路下到了楼上,二楼是一个半敞式的设计,从他们这个角度向外望去,恰好可以看清临漳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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