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的面上划过一丝异样,但是还是向他解释了一遍:“是我母亲同我说的,大周有一个不存与明面的内门叫千机司,由国师亲自设立,收纳各地仁人异士,为其所用。”
他顿了顿,将内心的不对劲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与我交手那人似乎是单独行动,这在千机司内有绝对地位,且他饲养海东青,住的地方却颇为热闹倒像是有恃无恐。只怕城中有不少他们的同伙了。”
傅呈辞目光审视看着他,眸色深沉道:“事关两国,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陆怯笑容发涩,舌尖在口腔内舔了一圈,那笑容是无尽嘲讽:“话已至此,王爷信也好,不信也罢。”
傅呈辞看见他眼眶一周突然一红,也敛声没有说话。
沉默的暗涌徘徊在两人之间,凝成了无声的高墙,谁也没有轻举妄动想要打破这层屏障。
陆怯将头埋入枕见,不想交谈的抗拒表现的十分明确,傅呈辞缓缓叹了一口气,替他掩好被角后,起身走了出去。
陆怯从枕间抬起头来,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双眼无措的落在了梁上,室内依旧灯火明亮,门被合上,阻隔了与外界的尘世喧嚣。
傅呈辞却像是心中有愧一般,每每回来都会绕路走一次临漳的大街将各色的吃食买一些回去,在同陆怯一起进食,这种饲养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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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的巷子再去搜寻时,已经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了,陆玉将这件事呈书承德帝,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然而就在消息送至京城时,同时传来的还有大周在边关筹集兵马,那是敌国来犯的动静!
自那日异样后,傅呈辞的心中不是没有担忧过,只是没想到对方的速度这么快,像是早有预谋一般,来势汹汹毫无征兆。
边郡七塞还有四重,若是四重再破,关东不保。
陆怯此刻已经能下床走动,陆玉来客栈寻傅呈辞颇为频繁,为避免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又重新换上了一副新的面具,用来掩面。
陆玉与承德帝传书三日,谁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在信笺中说了些什么。
最后陆玉决定亲自挂帅,统领关东军,他此刻已在关东恢复自己的身份,众人听了他的决断,纷纷上书,望陆玉三思,太子是大楚未来的国军怎能以身犯险。
就连季桥也是日日苦劝。
陆玉生如白玉,温润入世,性子却随了其母执拗难奈。一旦做出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
夜里,两人对坐瑶池,温茶煮酒,屋外纷纷扬扬竟是落了雪,傅呈辞看着雪夜不解道:“此次大周来势凶险,但是关东军已非昔日,季将军有足够的能力挂帅出征,殿下当真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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