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耳听一切的阮刀,默不作声,将昨日侍卫刚送来的银票又往怀中深处塞了塞。
注视阮刀一举一动的卫野将手覆上了腰侧佩剑,那人若是有任何异动,一定争取一击必杀。
想象中的愠怒并未如期而至,而是变成了一句不屑的冷哼:“炩王殿下莫不是今早在街上绕晕了?”
这是傅呈辞第一次这么叫自己,炩王殿下。
然而这一声讥讽却让陆怯更加蠢蠢欲动,舌尖滑过有些干涩的唇缝,那双眸子不见瑰色而是一片如水的清澈,“我认真的,”他说道。
陆怯上前两步,他们身量相当,但是比起傅呈辞,陆怯却更显得消瘦单薄,而此刻的陆怯几乎是与傅呈辞平视,他眨了眨眼说:“江北王不是好奇我大费周章的回到大楚究竟是为何吗?不如把我看在眼皮子底下,这样就什么都逃不开江北王的眼睛了。”
傅呈辞的确好奇陆怯这般大费周章究竟为何,毕竟当初关东之战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恨死了那个潜伏大周的叛徒,连带着对上陆怯也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正如陆怯所言,他的母亲是大周国君的宠妃救命恩人,他的手上握着剩下半张要塞图址,这般重的筹码足够他在大周境内立命安身,也好过此刻回来危机四伏。
对一件事的好奇就像是欲望,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被迫沦为它的奴隶,许是欲望的驱使,傅呈辞做出了一个和应了陆怯邀约一样傻逼的决定,他点头了。
同意了陆怯的说辞。
但是很快他又道:“你若进出江北王府定然会引起更大的关注。”
陆怯显然已经将后路给想好了,笑眯眯道:“若是休沐时间我尽量待在家中绝不到处乱跑,上朝时间我也会从你家后院绕出,换一条街走。”
天衣无缝,似乎除了好奇的欲望又多了一条难以拒绝的理由。
傅呈辞沉默,是允了。
钟伯是在三年前同傅呈辞一并上的京,是江北府上的老管家。
今日下了朝后就没见自家王爷回来,如今天气渐渐入了秋,后院叶子落了一地,钟伯亲自带着下人去到后院。
“将这四角都好生扫干净了,院外的小池子也别落下。”钟伯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下人。
他眼神不好,远远就看见两个人个头极高的男子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愈发面熟,一眼瞧清是自家王爷,钟伯忙不迭走了过去。
“王爷回来了。”钟伯见礼道,随后又问道:“这位公子是......”
钟伯有些好奇,自家王爷上京三年,逢年过节来登门拜访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要说来往的可谓是屈指可数,常来的便是太子殿下,虽说面前这位模样清隽的公子有那么点眼熟,但是钟伯万万不敢扯上别的心思。
况且这哪有初次上门便走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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