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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呈辞是一路跑来的,这沿路的房顶都被他踩掉了不少碎瓦,但是旁人连他的人都看不清,更别提什么议论了。
他要见陆怯, 立刻,马上!
陆玉送来的书信话里交代的模模糊糊的, 不过说这些都不如他当众去问那人来得实在!
他这会脑子里就像是糊城墙时的那些泥,连个能理清的源头都不吝啬的施舍给他。
但是没想到这刻就连玄令都没用了,陆怯早就下了令,今日非诏不得入宫!
他要怎么办,他现在要做什么!
傅呈辞一脚踢翻了那地上架着的石球摆设,那个石球的重量需要一个壮汉才能将其抱起。
抱起的时间还不会超过三声数。
然而眼下这轰然给砸倒在地上,居然是这样被生生踢裂的!
今日的那个守卫有些劫后余生,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位爷没对着他发难。
消息传到了宫内,传到了陆怯耳朵里。
他让阮刀去私底下把人看紧了,这会人都给直接跑眼皮子底下了!
他给气的不轻!
想到大牢里头蹲着的那个,他指尖揉了揉眉骨突突直跳的青筋。
这两个存心的吧!
一个赛一个闹心眼!
他面色不好,有气的也有没休息好的。
想到一会萧宁把牢里的那个给牵出来,门外就堵着一个,这要是撞上了热闹可不就一并来了!
这要是热闹直接在外面演上,那他今晚怕是又别想睡觉了!
他砸了一本奏折出去,“滚进来!”
高公公连忙弯腰低头,跨着门槛进来,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又恭恭敬敬的奉了上去,“陛下息怒。”
他余光瞥见了奏折的内容,是关东季家那的。
废太子外家。
陛下这是在敲山震虎,还得撒气……
陆怯看了他一眼就把他花花肠子猜了一半,一支下颌,整个人往后一摊,若不是眼神秾姿出色,却带着光,不然这眼底发青的状态活像个萎靡的昏君。
“叫江北王进来,带到偏殿去,别叫朕见到他。”
高公公蹭了蹭一脑门子的汗,“奴才亲自去带吗?”
“不然?”陆怯斜睨了他一眼,威慑十足,“你不去难不成朕自己去?”
高公公前面也是昏了头了敢这样问,顿时醒来,掌嘴,“老奴失言,陛下莫怪,陛下莫怪。这路老奴走,陛下且好生歇息,老奴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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