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浅更气了,恶狠狠的咬牙切齿:“你要结婚你还,还!你恶不恶心!”
“刚刚决定的。”谢无极把请柬塞给他,又说了声“记得来”,潇潇洒洒的走了。
宫徵羽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心里唏嘘,又留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之后听见隔壁的小门合上的声音,他想了想,没过去,看了眼窗外圆滚的月亮,翻了个身,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宫徵羽是被江疏浅摇醒的。
对于一个日日要睡到日上三竿午膳时间的人来说,要在早晨太阳升起时起来,无疑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即便到了宫徵羽这个修为已经不再需要睡眠,但他还是一副瞌睡的模样,伸这懒腰,迷迷糊糊的眯开眼睛看人。
“宫徵羽!赶紧起来去隔壁沐浴换衣服!”
江疏浅昨夜一夜都没休息,还胡思乱想了一宿,眼睛一闭都是谢无极欠扁的脸,今早果不其然长了两个浅青色的黑眼圈。
“你昨晚偷情去了?弄成这副样子。”宫徵羽打了个哈欠,明知故问,江疏浅身后站着两名弟子,分别端着他今日需要穿的喜服和佩戴的冠羽。
“你才偷情!你有病啊宫徵羽!”江疏浅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直跳脚。
他深知斗嘴是斗不过这人的,今天大好的日子还不能动手凑他,半拉半拽的带着宫徵羽去了边上的屋子,而后叫两名弟子放下东西关门出去了。
“今天过了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师娘了江疏浅,你师尊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宫徵羽笑眯眯的扬声道。
砰!
回应他的是两扇木门猛的被人关上。
宫徵羽笑了笑,瞌睡散去大半,这屋子正中间放了个浴桶,里面的水冒着蒸蒸热气,是已经烧好的。
他脱了进去,在里面泡了良久,而后又喜笑颜开的把衣服换上了。
红色衬得人皮肤愈发光滑白皙,如珠如玉,魔尊姣好妖冶的面容俊美无涛,眼角眉梢都带着由内而外的笑意,唇红齿白,并无半点胭脂水粉的痕迹,任谁看了都不会同传说中杀人如麻暴戾恣睢的魔挂上联系,只以为是哪家娇养出来的王公贵族,风流又俊俏。
缀着玉珠的腰封将细腰的轮廓给勾勒出来,外袍遮住两侧,坠下长长的流苏,裙摆下是两条笔直的长腿,整个人修长匀称,简直比俗世卖的玉雕人像还要美上三分。
宫徵羽换好之后不做停留,开门出去。
江疏浅守在屋外,饶是本就知道宫徵羽长得算漂亮俊美的一挂,但真看见对方好好捯饬过的样子,也忍不住被惊艳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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