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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没为难我,自行离开了。

这是我行医两年来,接的第三波要求挖出心口共生蛊的江湖人士了。师傅留下来的《蛊术》上写过,西南苗域有蛊,其名“共生”。主蛊与附蛊分宿两人体内,两蛊的宿主同寿。换言之,只要主蛊宿主活,附蛊宿主即是生。师傅还在医书最下方注明:若非生死攸关,决计不可寻。我看到此处时问过师傅,真的没有解法吗?师傅摇头,说已经问过,真的没有。

而关于这蛊虫的其他事项,没见其他书籍提及。

到了晚饭点,我去厨房中烧火做饭。今天没朋友来找我,我只须做自己的。

我性子独,接手禾木医馆后并未多熟络几个人。相熟的有四个,一个是褚明,一个是分管此处的燕捕头,一个是隔壁家的桑兰姑娘,还有一个叫卫彦。

褚明是个话和毛病都很多的人。

他身形瘦小,是我的同行,不过专看花柳病。青楼楚馆的龌龊生意也照接不误,收入丰厚。我去卫侯府给卫侯的美妾灵仙看病时,他也在。我同他探讨了一番,发现他在医术上颇有造诣。我被他套到住处,他就总来禾木医馆中晃荡。好在他虽外有“奸猾龌龊”的恶名,与我相交其实坦诚友善。禾木医馆的钥匙除了我自己有一把之外,他也有一把。

他过来吃饭时说我太老实,不知道向卫侯讨赏。传闻卫侯是天下最富裕的人,卫侯府在长安城东南,卫侯出手大方。褚明向卫侯讨过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能识别特定的气味,经常在我身上玩。我一看禾木医馆飞进来一只雪白的小鸟,就知道他又偷偷往我衣服上洒特制香料了。开始我能嗅出来,之后就嗅不出来,只有鸟可以。他就得意,说训练小鸟有成效。于是在他的捉弄下,我能分辨许多香气。

这些香气中我喜欢芝兰堂的定心香,去给事中的别馆中出诊时,我衣服上沾过一点。褚明那天来也说好闻,只是一两一柱,我舍不得买。

褚明总抱怨住自己隔壁的屠夫刘五夫妇。刘五我见过,身形和褚明一样瘦小,从背后看还以为他两是一个人。刘五娶个娘子偏偏高大威猛。褚明近日说刘五夫妇在院中堆放肉,招蚊虫扰他清净。

他为这事去找分管草市镇的司户参军蔺林好几次,但他名声不好,总是不了了之。我叫他去找燕捕头,他又不肯他帮燕捕头治过抓人受的伤,但燕捕头不齿他,两人从不凑一起吃饭。

而且他还怕小孩,喝多了酒又夸口自己医过很多小孩。

我怀疑他只医青楼楚馆报酬丰厚的,不会医小孩。他说小孩是不得不医,只是医的时候会想起他小时候不太好的事情。

我激将起来,他居然给我看了一个名册。他那个名册有些奇怪不止姓名籍贯,连去往何地都有。我都不会记这样详细,倒头一次晓得他比我更细心。

燕捕头的话则不多,处事刚正不阿。我从没见他和大理寺下来的人走动,因此没能升迁,始终做着草市镇的小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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