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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饿了一天,只啃了几个灵果,就没人想着给它也弄点吃的。
庭院内数盏琉璃灯长明,郁矢垂睫看着苏雾许,眸中闪过挣扎之色。
近几日相处下来,苏雾许并不似传闻中那般嚣张跋扈,也并未苛待他。
郁矢张了张嘴,将要出声,郁迟的声音却又响在耳畔——“焚灵台四十九人的鲜血,不能白流。”
郁矢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神色变得冷硬。
他垂眸看着袖子上的金莲纹样,记忆回到久远的春日,春寒料峭,身穿红色纱裙的苏雾许夺过他手中准备去祭奠母亲的鸢萝花,掷在地上,随意踩毁。
末了嚣张地道:“我看上了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白色的缎面绣鞋沾染了鸢萝花汁,透出一抹鲜红,像脏污的血。
年幼的他跪在地上,五指深深陷进泥里。
郁矢的眸光彻底冷下去,不再犹豫,将粥放到苏雾许身前的桌案上,同时掌心里溢出一缕黑色雾气,缓缓朝苏雾许飘去。
苏雾许慢条斯理地吃着粥,敏锐地察觉到粥里有一丝极淡的血腥气,若非她平日里对吃食很挑剔,只怕根本察觉不到。
看来【牵丝】的引子,是血。
苏雾许任由黑色雾气渗进自己体内,随后猛地将勺扔回碗里,不悦地道:“你做的粥太苦了。”
同一时刻,郁矢眼前一片金光熠熠——他看见苏雾许云鬓花颜,端坐瑶台,身后金莲灼灼,绵延万里。
如同一轮高不可攀的太阳。
幻象只持续片刻便消散,出现在郁矢眼前的,仍是苏雾许带着些许稚气的脸。
苏雾许皱着眉,不满地道:“我今日劳心劳力,你竟还给我做这般苦的粥!”
郁矢淡漠地垂下眼睫,“弟子知错。”
“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苏雾许将恶毒师尊演绎到极致,蛮不讲理地道:“你现在便去重雪崖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郁矢尽心尽力地扮演尊师重道的好徒弟,顺从地道:“谨遵师命。”
郁矢离开寝居前往重雪崖,苏雾许目送他走远,眉眼舒展开来,哪还有半分骄横无礼的样子。
零零对苏雾许竖了个大拇指,“宿主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郁矢走到重雪崖上,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
云麓少尊刁蛮任性,做事全凭心意,他并不意外苏雾许会罚自己来跪重雪崖。
冷意渗透骨髓,重雪崖上并无灯盏,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暗沉沉的黑色。
不知怎的,郁矢忽然想起苏雾许那日不自量力想在月泉中种金莲,便侧过头,朝月泉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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