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陆老侯爷举起拐杖,寒声道:“我听你这意思,洹儿竟是被你们强扣在此?那我倒要问问,我孙子犯了什么过错,何以要被成王殿下圈禁?”
“不要说是成王,即便是陛下,我也敢问这一句!若他是犯了律法,自有刑部按律惩戒,我亲自送他去!若他并无过错,堂堂侯府世子,你当是谁都能轻易欺负的吗?我便要去陛下面前讨要个说法!”
郑势当然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是循的私情,这脸还要不要了?
玉川上前道:“郑护卫,陆老侯爷人既然来了,必然没有将小侯爷留下的道理,这里自有我担着,你便放人吧。”
郑势恍若未闻,陆在望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我一定要走,就是他回来也一样。郑大人,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我不想难为你。可是等他回来,只会更难收场,难道真要看着我祖父告到御前吗?难道殿下不会因此损及自身吗?”
陆老侯爷忽对谢存道:“谢家小子,你去将侯府带来的人尽数叫来,既不能顺畅的走,咱们便硬闯,我今日也不要这老脸了,否则他们是欺我陆家无人,随意欺辱了!”
外面雨如倾盆之势,密集的砸在地上,打落满地残败花叶,正堂中气氛剑拔弩张,谢存一步迈出正堂,便见存清院正门处进来一人,他周身湿透,一身鸦青锦袍被雨浸透,颜色更深,衬得他脸色发白,全然没有平日的尊贵气度,反倒有些狼狈。
谢存又折回去:“成王殿下回来了。”
存清院的所有护卫都松了口气,唯有陆在望和玉川紧张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无奈神色。
赵珩进来后,命郑势撤走围作一圈的护卫,正堂中僵持的气氛登时缓解不少,他这才对陆老侯爷行礼。陆老侯爷冷声道:“臣当不起成王殿下此礼。”
赵珩毕竟是将来的储君,陆老侯爷不好当众驳斥他的面子,便沉声说道:“老臣只问殿下一句,可否许臣带孙儿离府?”
他闻言看向陆在望,她却不肯看他,低着头,脸色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两个人都很狼狈。
“世子可以走。”他回眸看向陆老侯爷,“但她不能北上。”
陆老侯爷皱眉道:“为何?”
赵珩说道:“我会奏明陛下,我会亲自去。”
陆老侯爷冷眼打量,毫不犹豫道:“如今朝政都是殿下担着,臣不敢让殿下涉险。镇守北境是陆家职责所在,自有陆家人担着。陆家子孙也自有陆家管教——”他忽又说道:“洹儿,你过来。”
陆在望抬起眼睛,只听祖父说道:“不管从前你和殿下有何恩怨,君臣有别,皆只算作你的错。你今日便给成王殿下磕头认错,请他饶恕你。”
陆老侯爷又转而对赵珩说:“成王殿下,也请你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念在世子年少,从前恩怨今日便一笔勾销。此后他会像他父亲一样,效忠朝廷和陛下,尽心竭力守好北境,为殿下分忧。”</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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