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下面的保护者老李之间的绳距足够,可能的脱落区也没有凸起的棱角。
程梨呼了口气,做好了准备,胳膊及腿微曲,与前胸平齐处,胳膊外伸,以提高缓冲力,不能抓绳。
幸运的是,岩钉虽晃,但没有脱壁。
这一把冲坠算免了。
但她抬头,稍高初仍有破碎的岩体,难免会有掉下来的石块。
***
程梨这一攀攀了许久。
周鲸惦记赌的结果,午饭后又晃到岩壁附近。
也在围观的照看猫看到烦躁的猴子告诉他:那会儿掉下来一石头,不知道砸到上面的人没有。
周鲸蹙眉。
猴子:没见血,也没见人下坠。这线我上去还冲坠了两把,鲸哥,我是不是要丢人了?
周鲸没答,他因猴子透露的信息有些紧张。
线毕竟是他指定的。
这世界上的所有户外运动,从几率而言,再多的防护措施也不能保证全无意外。
攀岩过程中的冲坠,若距离过长,撞到坚硬的岩壁上都可能摔死人。
周鲸开始忐忐忑忑地围着攀岩场转圈。
直到他见到任西安带着俱乐部的智囊之一,任西安的朋友Frank前往岩场勘探新线路,才稳下来。
**
任西安此前对曾阅说有朋友要过来,不是谎言。
Frank是野攀高手。
是某次他在德国打完比赛后参与户外活动结识的。
天狼星边路那条5.12的线,就是Frank首攀开辟的。
任西安到岩场,罕见地戴了副无边框眼镜。
时间不足,冬日日落早。下午他和Frank不会攀爬,只是过来看看。
可没想到他刚进岩壁下方的外围区域,就听到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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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安瞳孔下意识地紧缩,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石块锤击到地面的沉闷砰声。
他缓慢地抬头,视线倾斜往上看,幸而岩壁上的两人,仍纹丝未动。
新线路往往可能遇到碎石,这是即正常又非正常的情况。
如果是他,会选择继续下去,终结这条线。
是程梨,也会一样。他如此认为。
即便桥归桥、路归路已久,可他对她的某些了解还在。
果然,半分钟过后,程梨还在前攀。
围观的周鲸虚惊一场吐出一声卧槽,然后小跑靠向任西安:哥,后面那段线以后是不是得改?给人砸个头破血流就麻烦了。
近来鲜有人爬到这段线的那个高度,没有人完攀,也就没有人发现岩体的变化。
Frank也点头:做好记录,弄次实勘。
周鲸:好,记住了。
任西安没有发话。</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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