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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西安刚完全转移视线,猴子下手有些重,程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声哼声音有些大,直抵二楼。
周鲸骂:猴子这个怂货。
似乎是为了配合周鲸的这句骂,程梨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又哼了一声。
任西安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紧了紧,最终在这场名为视若无睹的战争中败下阵来。
他是地主,管她是责任。
***
任西安下楼的时候,猴子松了口气。
程梨疼出声,第一次替女人处理伤口的猴子就更显得手足无措。
任西安摆摆手,猴子急忙跳蹿走了。
离得近了,程梨的伤口更直观地暴露在任西安视野之内。
他的存在感远比猴子强烈,程梨在他去拿棉球的时候,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程梨问:这儿冷,能换个暖和的地儿吗?
攥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手心是湿的。
是冷汗。
任西安没拒绝:可以。
程梨攥住他手腕的手力道却没松:我腿软。
声称腿软无力的人,攥着别人手腕的力道倒是不小。
任西安盯了她五秒钟,这番拉锯下,她后颈又渗出些血丝。
程梨满眼无能为力,先一步松开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抬了抬胳膊。
任西安注意到她眼睫仍旧时有时无的轻颤。
他妥协,手插/进她腋下,横抱起她。
可程梨随后就有了力气,在任西安抱她起身的那刻,端起了装满各类药物和绷带的托盘。
任西安眉峰紧锁,告诉自己冷静。
明知是坑,既然已经跳进来,但至少得保证不再往下陷。
***
任西安抱着程梨没有走太远。
被扔在一个温暖的单人间大小的办公室里的时候,程梨安静了好一会儿。
在一堆乒乓球拍面前,她任任西安二度清洗伤口,上药。
很配合。
就在任西安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程梨突然问:看到我肩膀上那个纹身了吗?
任西安没回应,摁在她后颈的力道稍微重了一点,但程梨并没有觉得更疼一分。
程梨领会他的意思。
他让她闭嘴。
可程梨得说完:是头猎豹,纹了好几年了。可惜师傅画的豹子的形象还不够帅,没我手下的木偶帅。
那个赤/身/裸/体的木偶
她还好意思提。
任西安停下摸绷带的动作。
他在队里的外号是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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