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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绷了一天的身体松懈下来,程梨才觉得累。
和坐在她的破吉普里那种感觉不同,那会儿她只觉得冷,且无趣。
车上氛围并不轻松,没人说话,闷得要死。
程梨累了就闭着眼假寐。
走上外环线,周鲸猛提车速,顺着车窗降下的那条缝隙渗进来的风呛得程梨微微咳嗽。
她自己升起车窗,干脆靠在车窗上继续假寐。
是真的累。
这几天又见血,又吹风,本来和她缠绵了许久的感冒才刚走没多久。
***
沉默的氛围特别难熬。
等视野内的车河滑动的越来越慢,灯火越来越璀璨,周鲸才松了口气。
他透过后视镜看程梨,感觉她似乎不再是假寐,而是睡着了,胳膊绵软搭在身侧。
周鲸问任西安:哥,怎么弄?
任西安也抬眸看了眼后视镜。
他交代周鲸: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停车。
周鲸照办。
车乍停下来之后,任西安即刻开门下车。
周鲸透过车窗和被灯光打亮的夜色,发现任西安钻进了路边一家便利店。
周鲸挠头,他还以为任西安是要搁这里放下程梨。
任西安去的时间有点儿长。
周鲸不时看看后座的程梨,考虑是否要叫醒她。
他还没得出结论,任西安已经回来了。
任西安一上车就塞给周鲸一个纸杯。
周鲸一闻就知道是加了奶的咖啡,温的,他喜欢的东西。
任西安一直很照顾大家。
周鲸捧杯谄笑:谢谢哥。
任西安没理他,将手里拎的便利袋里的东西塞进车前的置物盒。
里面有创可贴,有水,还有一些周鲸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阖上置物盒的那刻,任西安犹豫了下,又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
周鲸瞥了一眼。
看清瓶身上的字迹时,他差点儿被刚吸进喉咙里的那口咖啡给呛到。
任西安将止咳糖浆转手也扔到他腿上:开车。
周鲸腿夹着瓶身,有些煎熬:给我的?
任西安似乎没兴趣多说:留着,有备无患。
周鲸看向后视镜里的程梨:他脸色一时间有些复杂。
他觉得他好像懂了些雪月风花,虽然此刻只有风没下雪。
但他不打算掺和。
又走了一段,已经进了市中。
等绿灯亮的空档,任西安对周鲸说:叫醒她,问问她在哪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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