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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怎么会吟?
我愣怔在原地,出神的看着她。
过了许久,她才转过身来。
看到我的一刹那,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愣了一下,微微有些失神,眼睛里的深情藏都藏不住。
可还不等我看清,她就又恢复了与平日一般无二的样子。
冷静,理智,疏离。
我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苏大人去年的新词,你怎会吟?
本以为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她却如同受惊一般,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她用力挣脱开我的手,匆匆扔下一句少爷您听错了。慌忙逃跑了。
看着她慌张逃离的背影,我心下虽疑,却轻轻摇了摇头,
这丫头哪里是笨,分明是个小骗子。
我慢慢踱回到桌前,抽出一张素笺,将那首水调歌头工整的写上去,落款,陆文君。
那天之后,她愈发小心谨慎,处处回避与我碰面,仿佛我是洪水猛兽,能将她一口吃了。
我不禁好笑,这丫头,胆子还是如此小。罢了,既然她不想提起那晚的事,我便同她一起忽视好了,莫要再吓着她。
只是偶尔,看书的间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想起那只逃跑的小鹿。
终于熬到了赶考的日子,博雅院上下将我送到院门口,经过她身边时,我趁旁人不注意,偷偷将一张纸条塞给她。
不知她知不知道全诗,若是不知,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经过几日颠簸,还未待好好休整一番,就匆匆进了考场。
春寒料峭,狭小的贡院号房里,冰冷坚硬的冷板凳,让我如坐针毡。
无意间手肘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正是我用来装笔墨的大布袋。
我翻开一看,那布袋里竟然缝着一层厚实的羊毛,温暖柔软。
我将布袋翻转过来,将它铺在凳子上,眼角余光看到布袋的最底端,两面衔接的地方,绣着一行小小的字。
玉殿传金榜,君恩赐状头,愿君金榜题名。
我轻轻摩挲着这行小字,原本略微焦躁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暗想,
这个小骗子,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科考结束,没有意外,我榜上有名,进士及第。
来上门提亲的人家络绎不绝,母亲几番思量,最后为我定下了申老大人的嫡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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