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风有点冷。
晗光走在前面,阿竹在后面,相顾无言地绕着操场。
“小小姐。”
走了小半圈,听到阿竹正声叫她。
“嗯?”晗光没有停步,风吹乱前刘海,随手一捋。
阿竹走上来,“你对我有成见我知道。”
晗光驻足,偏头看着阿竹,看到她眼里的认真坦承,继而摇头,轻轻道:“姐姐,你误会了,”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上嘴唇,补充道,“爸爸已经走了,希望你能放下。”
她没有说是否还存有成见,只是说“希望你能放下”。这样的避重就轻,阿竹知道,晗光对这事大抵还没有放下,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阿竹把晗光送回教室,在门口告别,她轻轻拥抱了女孩,“这次回来的匆忙没有带礼物,你想要什么打电话给我,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带给你。”
晗光微笑地摇摇头,“我不要礼物,我只希望阿竹姐姐能够永远快乐。”
阿竹苦涩地笑了一下,“小小姐,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不能全明白。”
晗光笑笑,没吭声。
阿竹拍拍她的肩膀,“你温叔叔忙,我就不去嗑唠他了,回头替我跟他说一声我走了,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
说完挥挥手,转身离开。
晗光望着廊上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发了好久的呆,直到傅珍喊她,才恍然抽回过神来走进教室去。
那日下午,阿竹搭了班机回了纽约。没有提到什么时候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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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过后,天气依旧不见暖转。夜里风雨大作雷电交加,第二日起来,雨已经停了,冷风携细雨,院里红叶铺满地,何等萧飒。温浩骞靠着门框速写,铅笔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和着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不远处传来寺庙的钟声。
池宅的生活倒是符合温浩骞一向喜静的性子,灵感也蜂拥而至,还不到截稿期,这月的画稿便早已完成。
和老东家南都文化的合约到期日就在眼前,上午九点半,他和南都老总波哥通完电话,午饭后接到王姜铭的电话。
前两日温浩骞将画好的油画和设计样稿给了王姜铭,王姜铭为酬谢温浩骞,晚上在星悦酒店订了为请吃饭。</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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