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宅子呢?你师父随便一幅画都能抵不少钱吧?”
温浩骞看了眼母亲,掏了支烟点着,“政府早就眼红这里了,你以为凭她一个人对抗得了他们?”
杨芝茗一愣:“让你爸出面说说去?”
温浩骞摆了一下手:“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
“这件事有必要跟你爸说一声。”
温浩骞皱了皱眉。“还是别了吧,晗光不愿意,我会尽力帮她,若她觉得无所谓,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他幽幽看了眼母亲,目含深意,“这里才是她的家。”
谁都无权干涉她的选择。
杨芝茗明白了儿子的话中有话,“我发现你确实对晗光的用意深了些。”
她笑望着温浩骞,温柔的注视中蓄满力量,似乎一柄刀,将他谎言刺破。
温浩骞夹烟的手指轻轻一颤。
“妈,我不懂您这话什么意思?”他问,嘴角噙起一丝玩味的淡笑。
杨芝茗不跟他兜圈子:“你少装,你妈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还能瞒过我?小姑娘甭提了,你自己说,你对她有没有那个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您别跟着瞎琢磨。”
“最好是我瞎琢磨,我提醒你一句——小姑娘看你的眼神热切的不行,或许早没拿你当叔叔看了,你自己把控好度,不要生出祸事来。”话都说尽了,杨芝茗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复又想起一件事来,“佳婷有没有给你电话?”
杨芝茗口里的这个佳婷是曹羽婷的堂妹,小羽婷五岁,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羽婷总带着她,来过家里几次,倒是和杨芝茗混的比较熟,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葬礼上。温浩骞愣了下,“没有,怎么了?”
“她说找你有点事,也不知什么事情,我问她支支吾吾不肯说,我让她自己给你打电话,看来没有打。总之,回家以后再说吧。”杨芝茗边说着边开门走出去。
温浩骞“嗯”了声,目送母亲出去。
温仲伯和杨芝茗没在珠城多呆,隔日就回了。
月底,王正维起诉陈数,陈数判刑。事情结束隔两日,晗光接到机关电话,池宅被纳入文物保护,将当做景点对外开放。
七月最后一天,晗光回了一趟池宅,和桂伯作别,跟着温浩骞去往万城。
珠城与万城相去不远,高铁三四小时的路程,上午出发,傍晚就到。
回来的第一天,温浩骞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驱车去了父母家,晗光一并前往。
杨芝茗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温仲伯话虽不多,眉梢眼角间看得出心情不错,时不时还会夹个菜给晗光,晗光谢过,埋头吃饭,不多说,眼睛也不乱看。</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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