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麻木的心,好不容易因为一点点温度开始有所感知,现实残酷一横,摆在面前,他不知道这一次跨不跨的过去。
可是这道坎,就算跨不过去也得跨。
它在那里,是最大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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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生活晗光适应的很好,各种大小活动,如鱼得水,偶尔早上起不来翘掉第一节课,请别的同学代签到,教授清一色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花眼,分不清谁是谁,非常好混弄。
第一学期,晗光抱着玩玩的心思报了一个外联社,认识了不少人,交际圈逐渐扩大起来。寝室几个为了省钱,去学校跳蚤市场弄了两辆半旧不新的电瓶车,要求不高,能骑就好。
初进大学,一切都还懵懂新鲜,等到两个月适应期一过,新鲜感褪去,失去高中时期的压迫紧张感,大学生活看上去肆意轻松,晗光却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紧扼住喉口,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与他人不同,她必须要自力更生,哪怕以后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太逊而落脸。
生活费上温浩骞本来的方法是给她发微信红包,发了几次她没收,于是便改为往卡里给她汇钱,她说过不要,自己有积蓄,但他要汇,实在拦不住,于是她便把钱用一半存一半起来。
有一回他们因生活费的事情拌嘴,两个都不是会说重话的人,所谓拌嘴不过就是双方都有自己的道理,说不过对方,池晗光脾气上来,直接撂了电话。
完了之后,晗光扔了电话去洗衣服,洗到一半,月亮花手持池晗光的手机进来,“晗光,你的手机一直叫,吵的受不了,给。”
池晗光摘了塑胶手套,搭在脸盆边缘上,从月亮花手里接过手机,看了眼,温浩骞的号码,接起,往外走。
“喂?”
温浩骞一时无法从她这个喂字里辨别出她的心情,问,“气消点没有?”
他的态度很好,语气带着哄,晗光心软下来,那一把火早在洗衣时消耗了。
“刚才洗衣服去了。”晗光实话实说。
温浩骞“嗯”了声。
一下子有点不知道怎么进入话题,晗光想了想,“我和傅珍打算下个月去一趟云南。”
“就你们两个?”
他的声音粗粗一听还似原来,仔细一辨,分明紧张着。
“还有四五个人,男生女生都有,有两个以前去过几次,对那一带熟。”
温浩骞沉默了会儿,晗光有点紧张,怕他不同意,刚要说话,却听他说,“过两天我列个清单给你,你照着清单上带。”
晗光握着手机,眼眶发沉,想说些感谢的话,到口边吞咽回去。</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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