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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没有边打边骂的习惯,看来三皇子是真的没事……
我松了口气。
三皇子一路砍,持鞭兵一路躲,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这两人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的反应终究慢了一步,那持鞭兵骂了几句,毒鞭破空而来,正对着我的脸。
我可没服过解药,这种毒指尖沾上要砍胳膊,那要是脸挨上了,难道要砍头?
望着脸色大变的三皇子,我本能地动了起来。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祖父拿着棍棒竹条儿或软鞭,暴跳如雷地追赶我,我则如猴子一般上蹿下跳。
不同的是,祖父年岁已高,且手下留情,我很轻松就能避开,而这持鞭的契丹兵是实实在在想拉我垫背,祖父的鞭子即使落到身上,也只一时疼痛,这契丹兵的鞭上却染着见血封喉的毒汁。
然而,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无力的幼童了。
凭着幼时躲避鞭打的本能反应,加上充满种种危机的几十天大漠之行锻炼出的习惯经验,我往旁一躲,矮下身子,以手撑地,顺坡滚下去,堪堪护住裸露的肌肤,但还是被那鞭子抽中了侧腰。
持鞭兵得意地笑出声来,转身与三皇子缠斗,不一会儿就倒下了,只在三皇子脸上擦出一道血痕。
部落中惩戒族人的鞭子,总抵不过大宁朝主将的战甲。
契丹女子服饰大多收腰,为显腰身纤细,还会在腰两侧使用深色布料,我穿的这身契丹贵族女子服装也不例外,甚至更为高级,侧腰两处用的是黑鹿皮,还有不知是象牙还是兽角做的打磨过的薄片支撑,为防硌人,又用软皮和绸缎包裹。
侧腰处的特殊装饰为我挡了这一鞭,我捡回一条命,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三皇子疾速向我奔过来,他甚至没能顾得上摸一摸脸上的伤口,或是擦一擦刀上的血,只死死盯着我,奔跑时还险些跌了一跤,长刀脱手,落进黄沙中。
我还从没见过他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看来三皇子是吓坏了。
我安抚道:“没事,焕儿,我没事。”
三皇子没说话。
我微微转过身子,给他看侧腰上的鞭痕。
“我真没事,你看,连衣裳都没破呢。”
三皇子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那绸缎内衬,随即像是被烫到般缩回了手。
“只隔着一层布……还好有这层布,陈娘娘,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笑道:“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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