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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美人笑道:“剪子原就是用来剪东西的,剪花草或是绸缎,甚至是人的脖子,只要能为人所用,便是它的造化,哪还会管什么脏不脏呢?只盼德妃娘娘别嫌弃它,在它脏了后,能将它擦擦,放在一旁,莫要丢弃损坏就是了。”
我道:“本宫用过的东西,从来是不会乱丢的,只是不知杨美人这剪子好不好用?若是本宫还没除完烂根,剪子就先坏了,那岂不是辜负了本宫先前的一番心血?”
杨美人道:“这剪子锋利耐用,绝对能帮娘娘除尽烂根,只要娘娘能让她有个好归宿就行了。”
我道:“既如此,本宫就收下杨美人这份礼了,虽说除过烂根,弄脏了的剪子,本宫绝不会再碰,但也不会弃了它,只是在库房里积灰是免不了的,而且三皇子喜欢清理库房,若是哪日三皇子看这剪子不顺眼,损坏了剪子,本宫可不敢说什么。”
杨美人道:“三皇子是个要成大事的人,绝不会跟一把剪子过不去,更何况还是娘娘收起来的剪子呢?妾身不担心这个。”
我道:“阿柳,为杨美人添茶。”
阿柳立刻从侍候的宫女手上拿起茶壶,添过茶后,将杨美人的剪子递给我,又屏退左右,屋内只剩阿柳和小兰侍奉着。
杨美人道:“妾身知道德妃娘娘近日与淑贵妃斗得厉害,不瞒娘娘说,妾身是在淑贵妃身边待过一阵子的,只是淑贵妃实在刻薄寡恩,将妾身害得好苦,妾身一直想另择明主,奈何淑贵妃势大,妾身不敢明着来,只敢暗暗地往外拐一拐,娘娘,您还记得妾身被害得不孕时,那药筐上的紫茉莉胭脂吗?”
我道:“记得,当日情势凶险,多谢杨美人提醒了。”
杨美人道:“娘娘言重了,其实害妾身不孕的正是淑贵妃,妾身当时圣眷正浓,她不愿妾身有孕,怕妾身分了何昭仪的圣宠,便给妾身用了不孕的药物,淑贵妃恨毒了三皇子,连带着也恨上了娘娘您,便想借妾身嫁祸于您,其实妾身是不愿害人的,更不愿做淑贵妃的刀,加害于您,只是妾身被淑贵妃裹挟着,实在无路可走,只好暗暗地做手脚,在胭脂里去了一味火烈花。”
杨美人说她不愿害人,我是不大信的,但她说她不愿做淑贵妃的刀来害我,这大抵是真的,紫茉莉胭脂那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杨美人不但去了那一味火烈花,还以口型提醒了我,给我留了条路,也算是给她自己留后路。
眼下三皇子凯旋而归,大概率是要继承大统,杨美人便要与我合作,对付起淑贵妃了,如此两头逢迎,左右逢源,此人实在是可怕。
祖父说得对,杨美人出身低微,却不容小觑,不是个能轻视的人物。
我道:“紫茉莉那件事,本宫一直都记着,既是淑贵妃所为,杨美人也是受害人,便不必挂怀于心。”
杨美人道:“多谢德妃娘娘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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