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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原本就是为了照顾她们啊。”元墨的眸子里全是认真,“要是她们都不在,我赚钱又有什么用?”

美人看着她半晌,再次重复自己的结论:“愚不可及。”

“姐姐,你还年轻,你不知道女伎们老去之后有多凄惨。就在去年冬天,一个昔年花魁就冻死在北里最角落的小巷。”

元墨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冻死是什么滋味吗?先是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你的皮,割得一条条全是口子,这时候你反而觉得全身火辣辣的,只剩疼,不觉得冷。但冷气就顺着这些看不见的口子钻到你的骨头里,把血肉一点一点冻住,让你再也睁不开眼……”

美人微露嘲弄之色:“说的好像你冻死过似的。”

“可不是?要不是红姑,我早就是路边的一具冻死骨了。”即便是隔了这么多年,回想那种滋味,还是让元墨打了个寒噤,“姐姐你真想住这儿?”

美人望着那片白墙灰瓦:“这里很像我的故乡。”

“咦?姐姐你记得自己的故乡?”元墨道,“云姨是扬州人,这院子是仿着扬州的样式建的,难道姐姐你也是?”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美人道,“总之,若要我留下,这地方我住定了。”

元墨没奈何,想了想,道:“你实在喜欢,就住我屋吧。”

她的屋子就在小院后厢。

又交代道:“云姨身子不好,尤其是这里。”说着指了指脑袋。

美人道:“疯子也养着,迟早关门大吉。”

元墨恼了:“云姨不是疯子!”

这是元墨第一次在美人面前发怒,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猫陡然间炸起了毛,呲出了牙。

小院不大,整整齐齐地种着几畦菜蔬,靠院墙搭着花架,现在还没有开花,不过枝叶繁藏,绿意葱葱,也很是赏心悦目。

另一边是几株大树,树下一张石桌,一名白衣长发的女子,正在桌前提笔挥墨。

元墨向美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走向那人。

还未走近,那人道:“我听到了。”搁下笔,含笑转过身来。

声音清亮悦耳,以她的年纪来说,过分年轻了。她脸上不施脂粉,肌肤却和元墨一样细腻,眸子也和元墨一样,仿佛自带着一层水光,只有笑起来眼角露出的细纹,才让人惊觉她的年岁远比看起来要大。

她向元墨张开双臂,元墨便把自己粘过去,笑道:“云姨,你是属大王的吗?耳朵老是这么灵!”

“我要是连宝宝的脚步声都听不出,还怎么辨别十六具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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