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尔脑袋有点烫了,但还是凭借本能的默契接收到暗示,立刻跟上:“嗯,没错,是这样。见第一面就主动和萧总握手,叫他萧教授。”
但话说出来,她就意识到不好。
她竟然帮着萧时光呛对方,这个合作还要不要谈了?
于是掐了掐掌心让自己稍微清醒,然后举起酒试图打个圆场:“我和萧师兄当时还是有些年轻气盛,崔总那样也情有可原。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萧时光起身,先把她的酒杯抽走,又把她从椅子上搀起来,然后面向在座的所有人说,“我师妹可被那个项目折磨得不轻。这件事在我这里永远也过不去。”
陶尔就这样怔住。
可他却冷静清醒又难掩得逞后的愉快,攥住她的手,无视对方一众人的挽留,拉着她走出包厢,步速越来越快,最后都带着她跑起来。
厚实的地毯向前延伸,透明的电梯急速下降。
壮观的水晶灯贯穿上下五层,璀璨壮丽似有星光凝成玄冰模样。
在这很光怪陆离如走马灯般的场景下,陶尔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过去好多的画面。
生日宴上的撑腰,电梯上行时的接吻。
从君雅加班回学校偶遇初夏的凉风,跑到鹿鸣广场告诉他她在哭的事情。
焦灼之时看他从KTV里冲出来把她揽进怀里疯狂逃跑,辅导班结束的黄昏坐在电动车后座喝他买的桃汁饮料。
并不都是快乐的场景。
有汗,有心酸,有冲突,有抗衡。
也有不服软不信命,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趴在地上后再站立起来。
“萧时光,”她脑子一片混乱,声音也有点哽咽,可情绪却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她甚至想冲回去,捞起一杯酒泼在她讨厌的人的脸上,但她还是忍住,向对方求证,“合作没了,真的没关系吗?”
说完这个,她已经被抱起来又安稳地放在副驾,他俯身过来系上安全带,随后手掌捂着她的后颈,把她勾过来在她嘴唇上落下一个迅速的、清淡的亲吻。
“当然没关系,这合作一点都不重要。”
他这样回答,笑声里有18岁的夏天领到工资时那般纯粹的开心,那种是舒展的,放松的,生机勃勃,骄傲自满的开心。
“陶尔,你最重要,”似是担心她没听清,他都走到车前了,又回来亲了她的眉心,薄薄的唇贴着她的耳根强调,“记住了吗陶尔?你永远是最重要的,起码在我这里是。”</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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