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章婳点头,放下文件,胸有成竹地笑了,“你作为这男的未来的女婿,想让他在里面待多少年呢?”
看道对方志在必得的神情,萧时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我无所谓。我只希望这件事能够有一个合理合法的解决,在陶尔的世界里画上句号,然后移除,这辈子再也不提。”
*
陶尔醒过来,觉得头晕目眩眼皮疼,从窗帘缝隙中投进来的光也奇奇怪怪,光线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
摸过手机看了眼,已经下午两点,心当即凉了半截:虽说也有几次睡过头上班迟到,但这这这、这次怎么能迟到这么久?
真的完蛋。
她赶紧爬起来,忽然觉得床品颜色有点暗,赶紧打开床头灯仔细瞧了瞧——
卧槽。
这不是她的床。
这也不是她的卧室。
在床头僵坐半晌,昨夜的记忆便删繁就简入她脑海。
她好像喝醉了,到了萧时光的家,然后翻出了陈年往事,对着他一直哭,一直骂,最后又好像重归于好,两个人还亲亲抱抱一起睡了。
具体的细节……脑子里乱糟糟的,细想当然也能想起来,但是想多了就觉得脑壳有点顶。
不过那些繁杂的事都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记得很清楚,萧时光最后跟她说,想她,还想跟她纠缠下去,再也不分开了。
这样就够了。
她翻身下床,刚踩上拖鞋,卧室的门就被推开。高挑又明艳的男生沐浴着午后洒了满室的光走进来,跟多年前那个夏天被阳光偏爱的少年一样完美,好看。
“醒了?”他笑着走过来,弯腰凑近她,跟她轻声细语地讲话,声音柔软得像是柳下的微风,“给你请过假了,别着急。刷个牙出来吃饭。”
应该是从厨房来卧室的,他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
衣袖挽起三匝,露出白皙、劲瘦的手臂。
陶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见过他那么多次,明明纠缠得这么深,明明昨晚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但今天看到他,还是不受控地耳根发烫。
梦里低伏盘踞在她耳后和侧颈的甜桃混着淡淡烟草的味道,与此刻飘至她鼻尖的味道重叠,叫她忍不住仰起头,凑到他胸膛上,想嗅到更多。
“怎么了?”他好笑地问,“想抱抱?我这会儿没办法,手套上有油。”
陶尔回过神来,恢复冷酷的表情:“做了什么饭?”
他温声回答:“莴笋炒虾仁,西红柿炖牛腩,菌菇鸡汤,蔬菜瘦肉粥,凉拌木耳。”
“哦,挺多的,”她回答着,总觉得今天的萧时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楚问题在哪儿,于是起身道,“我去洗漱,等会儿就出去吃。”</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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