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尔还沉浸那年寒假不愉快的回忆里, 过了几秒才转头问:“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
大概因为太瘦以及转型后的妆造缘故,夏成蹊身上已经没有之前清澈蓬勃的少年气, 多了些消沉晦暗和落魄可怜:“你介绍我的时候, 好像根本没觉得我是跟你有直接关系的朋友, 所以还要转到薛速速那里。”
这话说得让陶尔感到惊奇:“确实是没有直接关系啊,难不成你觉得我们有直接关系?”
此话引得夏成蹊脊背僵了下,凝神盯她好久后问:“那我能不能问下,如果那会儿你旁边站着的是萧时光,你会怎么跟司机师傅介绍呢?”
又来了。
又是这种看似礼貌实则冒犯的问询。
陶然也没了好脾气,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夏成蹊收回目光,把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眼底那略显苦闷的情绪:“你别介意。我这人就是这样,明知道有些东西得不到,但还是很执着,很想要。”
陶尔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动了几次唇,最后也没讲出什么宽慰人的话来,索性直言:“得不到就控制自己别多想,想也没用。我有点困,先睡了。”
在封闭的会场呆了一晚,陶尔是真的疲乏了,在疾驰的车内睡得格外沉。
直到刺目的光线隔着眼皮高频率地闪烁,吵嚷声越过车窗侵袭耳膜,她才觉察到不对劲,挣扎着掀起眼皮看了下时间:凌晨4:40。
低头看到盖她身上的夏成蹊的外套,又转头看了看在车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个顶个举着手机不说,还有一些扛着专业相机的。
她茫然好久后看向前排,发现只剩丁师傅一个司机了,便问:“丁师傅,我们出事故了?”
“只是剐蹭,应该不要紧的,小刘下去处理了,”丁师傅安抚着,回头递过来一个和煦的眼神,但视线路过夏成蹊时脸色就冷了下去,“我们在高速上的时候就被夏先生的粉丝跟车,下了高速就被围起来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夏成蹊则像是受了刺激破罐子破摔了,这会儿没戴帽子也没戴口罩,整个人暴露着,任由车外的粉丝疯狂拍照。
只在陶尔皱眉看过去的时候,他迎上陶尔的视线,淡声说了句:“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话音落后,捏在手里没戴的帽子递过来:“她们在拍照,你要不要戴着遮一下?”
陶尔思索片刻后,摇头,没接。反而认栽地笑笑:“现在给我有什么用?你如果不想让人拍到我,这顶帽子早就在我头上了。”
真正担心她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裴也满分酒吧那次,薛速速看到有人拍照后,几乎想都没想就把帽子摘下来扣在她头上:“我无所谓了,你不能露脸。”
是元旦前夜回到景大,萧时光和诋毁她的人干架那次,被一车拉回保卫部的时候,萧时光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戴在她头上,小声嘱咐:“待会儿到了,一句话都别说。不要看他们,也别让他们看到你。”</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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