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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适合?姗姗姐不是还特意留了不对外的房间?”陶尔想到些十年前的事,略忐忑地问,“姗姗姐喜欢过你,你是怕她知道我们……”

“住那里的时候你是未成年,”他打断,手指再次探入她的发丝覆盖于后颈,把她往怀里拢,“当初我做不出来,现在也不想在那里做。”

陶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情也好起来,但嘴上还是冷嘲热讽:“谢谢,你还算个人。”

“别谢,”他抱起她往浴室走,轻飘飘地笑了几声,“待会儿我就不是了。”

本来以为他又在说玩笑话,也想过这次仍然是诓她,两个人在这热烈又明媚的夏季早上,相拥而眠,相安无事。

但这次陶尔错了。

原以为天底下嘴最贱心最软的人,这次在意外地强势。先是把她抵在浴缸里纠缠撕扯,又抱她到床上,压在床头诱导她喊出声来。

唯一的善念只是兵临城下时停下来问她:“后悔吗?”

可在她还没回答的时候,就咬住她的唇瓣,吞没她的呜咽,笑着宣告:“后悔也晚了。”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麻木、磋磨神经的疼,也是纠缠困顿十余年、十指相扣抵至终点的痛快。

这一天好像早该到来,但又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钝刀入肉的疼贯/穿着过身体,又带着倒钩扯下皮肉抽/离,委屈和压抑混着血流出来,她痛得喘息都艰难,又庆幸着,好在给予她这场痛苦又痛快的人,是萧时光。

尽管今天的他和往日大不同,那个散漫的、慵懒的、含沙射影的、流里流气的萧时光不复存在,今天的他锐利又张狂,偏执且疯魔,呼吸之间像是混着沙尘,眼底红得像有血渗出来。

“看我眼睛干嘛?害怕?”他咬着她的脖颈笑问。

陶尔要紧牙才咽下涌上喉咙的难受,本想逞强说不怕的,可肩还是往远离他的方向瑟缩:“你咬疼我了,我……”

话还没说完,人又被他捞回去。还压于身下,握住她的脖颈往自己唇边抬,虽然轻声细语却像是警告她:“忍忍?”

不知多久,汗顺着他的下颌砸落,跟她的眼泪混合没入枕头,她在不止不休的攻击中坠落,又在故意放缓的厮磨中情动。

在最逼仄的角落里咬上他肩上的皮肉企图反抗,又在下一秒投降,带着哭腔质问,你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啊王八蛋。

他掀起眼皮,像汗又像泪的液体划过眼尾掉到她唇上,他恬不知耻,动作未停回答她,我本性就是这样,遇见我是你倒霉。

她牙关紧了紧,血腥味从他肩胛柔白处破开,溢了她满嘴。

而后风驰电掣,飞沙走石,晴天大漠,枯草万里。山巅大雪缭绕冰冻三尺,又被烈焰炙烤幻化成雨。他低头慢条斯理把那些水渍一一吮去,连同她的凶神恶煞的狠话,和不堪折磨后的求饶。

不知道在海里溺了多少次,也数不清到岸上喘息多少回,更不结束的时间,天色明还是暗。她像是被抽筋剥骨了似的瘫在他怀里,任由他强势地拥抱着,满身汗湿地承受他密不透风的吻,和斯文败类式的喟叹或者表白:

“尔尔,我肖想此刻好多年,终于,”似有滚/烫的液体掉下来,在她额头凝缩片刻又被他轻柔拭去,“等到你也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是的,我心甘情愿,且义无反顾,还想跟你继续纠缠下一个十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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