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平板,毫不手软地点了几样平时都不舍得吃的菜式。
既然有人愿意兜底,那就好好宰一顿,就当犒劳累了一下午的双手。
江厌把蛋糕拆开,看到样式后低低地笑起来:“晚意辛苦了。”
看着有些粗糙的蛋糕表面,周晚意也跟着笑:“不辛苦。”
男人又道:“日月同辉的寓意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一个人,不是追逐着他的光,而是和他一样,努力成为发光体。
然后与之相互辉映,才能互相吸引,走得长远。
江厌脑子灵光,想要品出周晚意的意思并不难。
吊灯明亮且暧昧,包厢里的窗帘没有拉上,余光正好能瞥到对面江上绚烂绽放的烟花。
江厌捏了捏周晚意的手心,很认真地说:“这是你第一次给我过生日,我希望以后每年的生日都能有你,可以吗?”
周晚意心跳有些快,突然有点不太敢去细品他这话里的意思。
他的眼睛炙热且深沉,就这么专注地望着她,让周晚意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也即将被蚕食。
他是想要和她一直走下去的,对吧?
手心的麻痒蹿上后脊,周晚意将仅剩不多的理智拉回,弯眸笑了笑,“生日愿望要等蜡烛燃烧的时候才可以在心里默念,不然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哦。”
江厌哦了一声,唇边笑意渐深:“没关系,我想要的愿望可不止这一个。”
周晚意心颤了颤,忽然有点不敢接话。
包厢里面是独立空间,门一关与外界便彻底隔绝开来,长寿面端上来的时候,周晚意正在给江厌点蜡烛。
她带了相机和三脚架,在包厢靠近门边的位置正对着桌子和没帘子的玻璃窗。
包厢里的灯光被灭掉,服务员识趣地退场,烛火明灭间,男人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周晚意被看的有些慌,于是提醒他:“许愿是要闭眼睛的。”
“我知道。”
江厌深邃的眸底似有碎石坠落,漾开点点笑意:“我只是想再看一眼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
相机开的是录像模式,现场任何声音都能录得很清楚,周晚意睫毛缓慢地眨了几下,抿唇手动帮他捂眼。
江厌似乎是被她的动作逗笑了,“晚意,你这是害羞了吗?”
这人真的是,许个愿还不老实!
周晚意原本以为自己的撩汉技术已经够高超了,可没想到江厌开窍之后,像是开了挂一样撩的她五迷三道不知所措的。
然后她就不得不承认,在天赋面前所有的套路全部都不值一提。
她脸红了又红,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认真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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