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不敢张扬不敢闹腾,对杏儿只一味地退让安抚,最终……
离钺“啧”了一声。
原主的事,要说皇帝有责任吧,他好像还挺委屈,想来后宫放松却被掀翻在地。
要说他没责任吧,他若是一开始就没动心思,原主估计还是那个有自保能力的小宫女。
最终原主对皇帝没有怨恨,离钺也不好怪他什么。
以后的事且走且看,眼下先搬家。
行李全部搬上板车,常德吭哧吭哧推着板车往出走。
离钺抱着钱匣坐在车尾处,突然来了句:“咱是不是有点像逃难的?”
常德脚下打滑差点把车推墙上去。
平嬷嬷嘴角抽搐:“小主,离了景阳宫,到处都是耳朵,请慎言。”
“好吧。”从车上跳下,离钺又说,“坐得腚疼,我走着去。”
平嬷嬷痛苦地捂住了脸:“皇后娘娘要是发现,奴婢把您教成了这样,得大动肝火了。”
她不是来教规矩的,但小主好起来了,她肯定要顺带教教。所以小主若是规矩不好,得怪她管教不当。
离钺哈哈大笑:“逗你玩的嬷嬷,离了景阳宫,我肯定就不这样了。”
平嬷嬷唯盼她能说到做到,最好能做个甜甜美美的小家碧玉。
四人推着行李来到翊坤宫外,没能顺利进门。
年贵妃身边的张嬷嬷,堵在门口拿腔拿调的:
“小主有所不知,娘娘贵体不适,好不容易才睡着了。您这么大箱小箱搬进搬出,闹出动静扰了娘娘午睡,咱都担当不起啊。
“再者,这翊坤宫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没有娘娘点头,奴婢着实不敢擅自放行。所幸今儿天气不错,小主等上一时片刻,待娘娘醒了再搬,也是两全。您看呢?”
平嬷嬷看向离钺,却见她左手抱着钱匣,右手不知何时抓了一串念珠,唇角似勾非勾,眼睑将闭未闭,四平八稳地站在那儿珠子,活脱脱一幅观音遗世独立像。
不错呀,说到做到,离了景阳宫就换了一副模样,孺子可教也。
她这般乖巧,自己奉皇后娘娘懿旨在旁照顾,总不能让她被翊坤宫的人欺负了去。
更何况,这老虔婆真正的目的,是踩永寿宫。
往回跟着皇后娘娘,与她计较倒显得皇后娘娘容不下贵妃了;这回自己跟着黎贵人,便是做了什么,那也是皇后娘娘仁善,爱护贵人。
平嬷嬷眼神一厉,重重一耳光将张嬷嬷抽翻在地:“放肆!万岁爷令黎贵人迁居翊坤宫,你这狗奴才在此阻拦,是想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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