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嫣然一笑:“人都被逼到绝路上了,哪还有什么不敢的。”
“您只要别忘了,我也姓苏,手里也还握着苏氏的股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弄得鱼死网破,怎么着都不好看。您说是吧?”
客厅里的气氛陷入死寂,楼梯上忽然探出了一个头。
秦芝眯起眼睛打量,目光落在苏时意那张脸上,控制不住地憎恨和厌恶。
苏时意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秦芝,她究竟有多蠢,甚至不知道她深爱的丈夫在结婚前隐瞒了自己已有妻女的事实。
如果不是苏时意几年前用心计耍手段,怎么可能有机会进得了苏家大门,还从苏政华那里骗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一家小公司。
苏时意不过是一个没名没份的私生女,怎么配抢走她们家这么多东西。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就要坐等着看苏时意把整个苏家都握在手里,绝对不行。
要是都被苏时意抢走了,她的意欢还剩下什么。
思及此,秦芝不自觉死死攥紧楼梯扶手,才能克制住冲下去赶走苏时意的冲动。
察觉到客厅里的氛围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的心里又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不是应该苏政华咄咄逼人气定神闲,而苏时意被逼到走投无路脸色苍白么?
这会儿看上去,两个人怎么像反过来了似的?
突然,秦芝的视线被苏时意敏锐地捕捉到,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遥遥交汇。
苏时意端起花茶,动作有些像举杯敬酒似的,姿态从容不迫,充满了挑衅意味。
秦芝脸色一青,还没等来得及反应,就又看见苏时意忽然轻轻朝她笑了一下。
表情里仿佛写着三个字。
我等你。
*
离开苏家之后,苏时意直接打了个车回公司。
上了车,她就打开后排的车窗,冷风呼呼灌进来,才吹得她的脑中清醒了几分,情绪一点点平复下来。
今天她这么震慑完苏政华,起码能安生一段日子,他忌惮殷延的身份地位,动她之前必须再三思量,短期里应该也不敢再做什么手脚了。
是好事
夜晚,华灯初上,车流里,一辆呼啸着鸣笛的救护车从一旁飞快驶过,刺目的红光闪烁不停。
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忽然将苏时意拉扯回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夜里,母亲得知自己毕生的心血被人偷走之后,再也承受不住,躺床上,痛苦地呕吐出一滩滩鲜血。
也是一样的救护车,她亲眼看着母亲被送上救护车,瘦弱的身体几乎已经薄成了纸片,在除颤仪下,一次次地起伏。手术室的灯亮了整夜,才堪堪从死神手里抢回了母亲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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