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想了想,万不能遭这份罪,于是灵机一动道:“预先和石大夫打个招呼,到了那天我就装晕倒,让石大夫诊断我怀了身孕,公公和婆母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蔚儿惊愕,“石大夫能听娘子的吗?”
绵绵白了她一眼,“有钱能使鬼推磨,给他送上二十两银子,你让他把死的说成活的,他都愿意。”
几个臭皮匠凑在一起掂量,觉得很可行,毕竟宋家那两个媳妇生的都是女儿,虽院里庶子好几个,到底都不是嫡出,开国伯夫妇一直因此遗憾。这回要是听见三房怀上了,总不好因此连孩子都不要了,只要让绵绵混过了这一劫,接下来就可以视情况,再考虑要不要搬出去了。
打定了主意,等宋明池回来就可以演习一番了,绵绵坐在窗前托腮感慨:“官人,不知怎么回事,我近来总想吃酸的。”
宋明池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那些隔靴搔痒的小心思,哦了声道:“想吃酸的?听说南北铺里的酸橄榄酸得厉害,还有新近街市上有南边来的小杏子……”拇指和食指一扣,“才这么点儿大,酸掉人的牙,回头打发人买回来给你杀痒。”
他听不出她的话里有话,让绵绵觉得很不满,“做什么要让人出去买?你不长脚吗?”
他迟迟道:“谁买不是一样……”
话没说完,绵绵就闹起来,“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懒又贪玩,还抠门儿!上年中秋嗣王给二姐姐买的那个步摇,你不是信誓旦旦说送我的吗,结果到了铺子里还是我自己花的钱,回来给你装面子。早知道你是负心的汉子,我才不要嫁给你,填你家这无底的窟窿!”
宋明池被她骂得一脑袋浆糊,连连说罢,“我这就给你买去,这总行了吧!”
可是他要走,却又被她唤住了,那双圆圆的杏眼一转,“你知道想吃酸的是什么意思吗?”
宋明池摇摇头,“就是馋了嘛,还能是什么意思。”
绵绵叹了口气,拍拍肚子说:“也可能是怀儿子了呀。”
他顿时一惊,“怀儿子了?”说着就要把耳朵凑上来,“快让我听听。”
绵绵简直头大,推了他一把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现在能听见什么!”一面又招招手,让他在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官人,你说我要是怀上了孩子,父亲母亲会高兴吗?他们会不会骨子里瞧不起我这商户女,我的孩子将来也不像长房和二房那么受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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