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子,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滚烫的热泪忍不住地往下落,染红了眼眶宛如晨间露珠晶莹的芙蕖花,令人疼惜。
“我也是。”
我也爱你,谢听迟。
她曾没想过原来有朝一日自己也是被人视为生命般重要的人,而自己却丝毫不知请。
这份爱来得太迟,迟得让两人隔了一世之久才得以相知。
*
谢听迟身子骨硬朗,很快恢复了。
他也是亲自推门出去才知晓,原来他们竟不是随便到了一个地方的废宅,而是不偏不倚地进了严守森防的翎州城内的一处废弃院子里。
院子外是翎州城的街巷,随处可见大宋的侍卫与官兵,不仅如此,还有北周人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招摇撞骗,却无人去管。可见顾传铮早已与北周人狼狈为奸,勾搭在了一起,
谢听迟感到有些棘手地神情严肃道:“如今城内只准进,不准出,且处处设有重兵布防,我们肯定逃不出去向他们报信了,只有我们两人怕是无法做什么。”
赵清幼手上替他换着纱布上药,道:“也不一定。我听闻近日顾传铮准备过五十大寿,届时会在府上举办一场盛宴,他还借此机会邀请了许多北周将领与贵族,此时人多手杂,是我们做些什么的大好时机。”
谢听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一手揽过赵清幼的腰,将人带进了怀中道:“我的娃娃就是聪慧。”
赵清幼脸染红霞地推了推他的胸膛道:“一点都不害臊。”
倏然,谢听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摸着空落落的胸前,蹙紧剑眉问道:“金簪呢?”
赵清幼赠他的那支蝴蝶金簪他一直都藏于怀中,如今却是怎么也找不见。
赵清幼见他着急的模样,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坦诚道:“我给当了啊。”
他们两掉下吃人谷的时候钱财银两还有值钱的东西全被水给冲走了,身无分文。
谢听迟却忽然委屈了起来,很是不悦道:“我当年快要饿死的时候都没舍得把它当掉,你竟如此轻易将它当了。”
赵清幼听后有些无奈:“不把它当了,我怎么请大夫来给你医治?我们两吃什么?留下它和饿死我你选哪一个?”
说着她两手一摊,扬了扬下巴,给了一个眼神让谢听迟好好思考再回答。
谢听迟不禁失笑,赵清幼这是在明知故问,自己怎么舍得让她饿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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