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张在公交车外的随手一拍,少年一张青涩的侧脸清俊英挺,五官轮廓依稀可见稚嫩。他撑着前排椅背,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前女孩饱满圆润的后脑勺。
而那个散着头发在听歌的显然是宋梨因本人,虽然没露脸,但她自己还是能认出来的。
许洌瞥了眼,一些年少时的丢脸记忆回笼。
他屈着修长冷白的手指戳戳她软嫩脸蛋,懒洋洋又嚣张地宣布道:“说过了,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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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宋梨因跟着许洌去了趟他所在的驻扎军区,为了给她安排一个顾问任职。
申请军队律师的司法考试是她在加入军嫂联盟这个组织后才产生的想法。
当时宋梨因正收尾T大的师生案,过程艰辛,结果也并不尽人意。只判了一年不到,还是缓刑,这还是尽了她的最大努力。
第一次接手的刑事案居然是这种结局,她郁郁寡欢了半个月。直到在群里看见某位军人遗孀的孩子在学校被欺负,打伤了住院,一直在找军队的军中律师处理。但军队文职少,这事儿也没很快解决。
在那之前宋梨因就想从律所辞职,接触到这件事后,她突发奇想去考个军中律师。
尽管这件事樊苓和许洌都站在统一的不赞同战线上。但她想干的事儿,也没人拦得住。
但军中律师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个一遇难求的岗位,通过当地军队的司法考试之后,还必须在所在部队的法律顾问处挂职一年以上,再获取上级批准。
宋梨因就是这么被许洌带过来的,在军区里熟悉了一遍环境,还顺便近距离观赏了装甲车和特训演练。
她从宿舍帐篷那出来后,问了一个士兵许洌在哪,得知他在带狙击训练。
刚过去,就看见许洌一身军绿色制服,男人脸部轮廓硬朗凛冽,肩宽腰窄地站在阳光下,嘴里还闲散地咬着个野生的西红柿。
他们这群年轻的军官带兵都不走寻常路,也不古板地站在那,反倒很损地在做干扰。一代传一代,玩法越来越不重样。
一旁的史严拿着颗洋葱边剥皮边故意放在新兵狙击手的眼睛旁边,语气鼓励似的吆喝道:“眨,眨,哎继续眨!要不要再揉揉啊?这要是在野地里有只虫子叮着你,你是不是立马就暴露了?你送死不要紧,你要你后边这些弟兄因为一只虫子跟着你一块死?”
都是群平均年龄不到20的新兵,血气方刚的,显然眼睛都瞪红了。但在军令下,还是保持着匍匐的姿势一动不动。
许洌侧头,笑着问了句最前边的:“不服气?”
男生初生牛犊不怕虎,板着脸回答响亮:“报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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