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难回答吗？”
“不，不是。”白恙摇头，“我只是诧异贵女大人您为何会有这个想法？”
“我为何不能有这个想法？”明珠嗤笑，“所谓保护，换取的不就是我们的顺从我们的身体我们的生育能力吗？”失去了记忆但不代表明珠失去了智商。而从小现在现代社会长大，从没有受到过联邦教育荼毒的明珠，明显更容易透过现象看本质。
明珠继续：“联邦养我们的本质同养猪猡恐怕也没什么分别吧！不过一个是为了吃，一个是为了繁衍罢了。本质上也没什么高低贵贱，都是人性最本质的追求。”
白恙一时失言，对于纠结于这些的明珠，他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同她说什么才好。
当然，明珠也不需要他回答。
她低垂着头，讥讽的笑了：“三天后的欢迎宴像不像猪猡出栏，尽心尽力的饲养员将我们这群猪猡明码标价，展示给需要的顾客，供顾客挑选合心意的对象。”
虽然这些话语直击本质，但白恙就是听不得明珠这样贬低她自己。
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女，她怎么能用这样尖锐的话语来污蔑她自己呢？
白恙单膝跪到明珠身边，轻柔的握住了明珠的小手：“您不要这样说。或许联邦对于繁衍的计划让您感觉到不适，可您也不应该用那些低贱的猪猡来类比您自己。”
明珠小手轻柔的划过他的手心，突然就轻笑了一声：“心疼了？”
“是！”白恙心尖发痒，坦然的回答明珠。
“我心疼，我不想看到您因为这个烦恼。”
“那你想让我如何？浑浑噩噩的当做没有看清本质，继续在联邦的所谓庇护下醉生梦死。然后听话的，在三天后再挑选出几个所谓的侍奉之人。然后……”
明珠缓缓抽出自己的小手放在白恙脸颊上，她目光中还带着淡淡的恶意：“顺从的听他们的安排，同那些人生孩子吗？”
白恙：“……”
再挑选侍奉之人，还要同别人生孩子？
不，不行！白恙下意识就拒绝这个可能。
“你看看你。”明珠小手轻蹭，柔弱无骨又温热滑嫩，白恙渴望明珠可以贴久一点，再久一点。
“你不想的，对不对。”明珠凑近他，两人呼吸相闻。
“是，我不想的。”白恙被蛊惑，顺从的将心头隐藏着的心思说了出来。
明珠轻笑：“所以你要努力啊！爬高一点，再高一点。高到所有人都仰望，所有人都拿捏不住你时，你就可以独占我了。你就可以像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似的，带着我脱离苦海，彻底摆脱联邦这让人恶心至极的传统了。”
白恙大手放在了明珠小手上，他没有将那些假大空的壮志酬言直说出来。但这一刻他顺着明珠话语转变的眼神却骗不了人的。
明珠很满意。
至于是不是真的觉得白恙有这个潜力？那当然是骗人的了。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测到一个人的未来。她不过，就是下意识的给自己铺一条后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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