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姜皓染没有很熟,你们找错人了,”许凉抱紧了木桶,死死挡住不断逼近的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这几人虽面生,眼中恶意却毫不掩饰,许凉在迟钝,也该知道这群贵公子能躲就躲,跟他们作对,可没有好下场。
许凉退无可退,正想寻个缝隙钻出去,这时一直没出声的余柏舒冷笑一声,递了个眼神给同伴:“还等什么呢?”
话落,有人已经目露凶光。
“别,你们有事好好说,”许凉心里发慌,意识到危险逼近,下意识抱起木桶遮住脸,“天晚了,明日说也……”
“啪——”
许凉还没说完,一记重重的耳光就扇到了他脸上。
清脆、响亮。
巴掌落到许凉脸上,将他的头打偏了过去,狠狠嗑到木桶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许凉脑袋似浆糊,还没从挨的那巴掌回神,就被人扯了头发按到桌子上,脸蛋肉全部挤压在一起。
安静半晌,便有无数巴掌落下来,扇的许凉发蒙。
有衣物遮挡看不见的后背、肩膀、腰腹,则是招来更狠更毒辣的掐挠。
许凉一个人,任凭对方四五个生拉硬拽,很快浑身布满伤痕,如同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
“你们说,咱们要不要把他衣服撕了?”有人不怀好意问道。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别这样好吗?”闻言,许凉脸色惨白,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可怜哀求。
衣不蔽体,传出去对一个男子的名誉会造成多大伤害,在场几人心知肚明。
如果他们真的撕碎许凉的衣服,这时候学院里已经没人了,几个罪魁祸首又不可能借衣服给许凉遮蔽。
那么许凉能够选择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衣不蔽体,一路受人唾骂走回家,要么缩在学院过夜,等明早第一个到达学堂的同窗救济。
不过以许凉的人缘,即使借到了,这件事情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宣扬出去。
如此,许凉面临的下场无非两个,被丢尽脸面的许家卖到勾栏栈,任凭他千人骑万人压,最后受尽欺辱而死,或者是许凉自个儿投河自尽,一了百了。
这样一想,便明白了这几人其心昭昭,恶毒心肠。
胖公子蹲到许凉身边,伸手往许凉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又抓着许凉的头去撞木桶。
直到许凉面露痛苦,抱着肚腹虚弱喘息,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时,他才拍拍许凉的脸,笑嘻嘻道:“怎么,现在知羞了,那你勾引皓染姐姐的时候,怎么就不知羞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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