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他,我可啥也没干,”张正心里刚好在嫌弃许凉呢,见姜皓染语气挺严肃,就怂了,“庄蓝恰好看到那小子藏了容清的手绢,就一起抢过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庄蓝,张正,容清,以及姜皓染,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年少无猜的时候,仨女子常互相串门玩耍,那时候庄蓝就撒泼打滚,缠着要同她们待在一块儿。
刚开始她们还会嫌弃庄蓝瞎掺和,不久却慢慢养成习惯,仨人再约出去做点啥事,也不介意带上庄蓝了。
所以庄蓝虽说是个男儿,却被带仨人带得有些虎,做事跋扈,丝毫没有闺阁男儿该有的细腻心思。
再长大几年,丞相府和将军府政见不同,容清的性情也变得更加难于琢磨,姜皓染同容清之间,慢慢就有了矛盾冲突。
将军府是亲人,庄蓝自然选择站在姜皓染身边,然而他少年心思,懵懵懂懂,加上行事大大咧咧,就算在他心里容清跟其他人存在不同,这时的他也觉察不出来。
姜皓染跟原主立场基本一致,她也跟笑面虎一样的容清做不成朋友,就懒得来往应付。
“嗯。”姜皓染随口应了张正一声,慢悠悠将落在许凉后背的目光收回。
昨天庭院里,许凉手上一层又一层紧紧缠上的手帕、亭子里,许凉慌张抢走手帕,再一脸认真仔细,整齐折叠手帕收进书箱里的那一幕幕,姜皓染又记起来了。
她心里一顿,又控制不住往下想,书院门口,容清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走近过来,喊他“阿凉”。
呵,“阿凉”,叫那么亲昵,看来关系不一般啊。
姜皓染唇角轻轻挑起,薄薄的眼皮下,是寒星一样的眼睛,眸子里却笑不达底。
许凉坐回自己的位置,支着手肘撑起脑袋,他还在思考,庄蓝抢走小布兜能做什么,以及他要怎样才能拿回来。
里面还有容清的手帕呢,估计价值不会低,他手里可没有那么多银子,无法自己重新购置一条赔给容清的。
庄蓝真的太过分了,给他抢走的东西,即使不用,应该也要不回来了。
看他通身富贵,就知道他被锦衣玉食供着养大的,又不缺别人用过的这三两布料,这会儿拿走,过几天他兴许就会无情丢掉了,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能还给自己呀。
这庄蓝真讨厌,非要来抢他东西干嘛,太闲了可以去找陈先生背书。
许凉忿忿不平,趴在桌子上揪着自己的脸颊肉捏来捏去,在心里狠狠谴责了霸道的庄蓝一通。
这时,张正趁着姜皓染出去了,赶紧走到许凉身边,往他桌腿儿揣上一脚:“喂。”
许凉抬头,疑惑道:“你有事吗?”
张正脸上难得没什么嫌恶表情,淡淡瞥了许凉一眼,然后迅速在他桌上丢了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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