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听了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很欣慰许凉能交到朋友,还很高兴的和许凉说,下次要是有机会,也可以邀请同窗上他们家来做客。
许凉完全不敢吭声,只能点着头胡乱应对过去。
……
因为回来的晚,等许凉洗漱收拾完,躺上床的时间便比平日里迟了将近一个时辰,于是第二天清晨,他光荣赖床了,直到许父叫了第二遍,许凉才撑着困倦的脑袋爬下床。
这么一折腾,许凉紧赶慢赶,终于在书院撞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才堪堪跑到学堂门口。
还好赶上了,许凉刚在心里松了口气,进门便撞上了陈先生阴沉的一双眼。
陈先生手里拿着一把戒尺,倚在讲台旁正在说事,学子们或坐姿端正认真听讲,或百无聊赖懒得搭理,从讲台上望去济济一堂,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也算那么回事。
可以说,学堂里除了许凉,其他人基本都到齐了,就连最爱迟到的姜皓染,此刻也面无表情坐在了里面。
许凉并没有迟到,但要他就这样顶着陈先生的目光,不顾礼数大咧咧的闯进去,他也没办法做到,于是在硬着头皮走了两步后,他便迟疑的停下了。
“陈先生。”恰好陈先生讲完拍着戒尺转身,许凉便小声叫了她一下,想趁机尽了礼数自己也好进去。
因为曾经,陈先生就拿尊师重道这点揪了许凉很多次的小辫子,所以许凉无论做什么,都要先观察陈先生脸色,避免出错被处罚。
陈先生一看到门口的许凉,长脸一拉便挂了下来:“许凉,功课不好不想想怎么迎头赶上,如今竟然破罐子破摔,都开始光明正大迟到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这时撞钟声才停止,但陈先生有耳朵听不见,硬要说许凉迟到了,许凉抿抿唇,到底不敢反驳,做出忤逆师长的行为,只好低下头道歉:“对不起,陈先生。”
“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要都像你这样目无法纪,这书院不得乱套了?”
“你倒是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其他学生都默完功课了你才姗姗来迟,你这脸够大的啊许凉。”
“要我说,你还念什么书,不如找个有钱女人嫁了,这以后啊,你一天天的就躺在床上做大少爷让人伺候的好。”
许凉选择隐忍退,陈先生却没有善罢甘休,反而得寸进尺,嘴里秃噜出一连串的冷嘲热讽。
她话说得够难听,眼神也不光盯着许凉,还扫过学堂里的某些人,很明显是刚才讲话时被有些无视她的人气到了,这会儿在指桑骂槐。
谁叫许凉撞到枪口上呢,运气不好便做了这替罪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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