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信安的眉头微蹙,顶着书本走路是什么鬼?不过,他没打断了她,心甘情愿做一个聆听者。
女子嘛,不开心了,发泄发泄情绪正常,没有必要较真。
凌曼舞继续说道:“但我不是那种大家闺秀,而且,我不会,也不想做个头顶着书本走路的女孩子,吃饭也不想细嚼慢咽,也无法做到食不言寝不语,我就想大口大口地吃肉,大口大口地喝酒,无拘无束地生活,晚上睡觉还会说梦话。
这样的人,不适合做太子妃,不适合做皇后,你带我出去,我会给你丢脸的。”
墨信安的脾气好到了极致,全程挂着温柔的笑意,只问了一句:“曼舞,本王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喜欢本王吗?”
凌曼舞微微抬头,看向了墨信安。
曾经的墨信安,许是经常赛马,奔跑于草原上吧,皮肤有些黝黑。
但如今成了太子,避免了风吹日晒,他的皮肤肉眼可见地白了回来,再配合着他那完美的轮廓与精致的五官,清秀俊郎,无形之中带着几分威仪,更让人欲罢不能了。
凌曼舞一时看得入神,耳根泛起了一丝羞红,点了点头,诚实道:“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恨不得天天被你用嘴巴闷死。”
“曼舞……”接吻不是闷死啊。
“喜欢归喜欢,但,”凌曼舞眸光坚定,补充道:“我也是有原则的。我不会因为喜欢你而发生改变,你也不能仗着我喜欢你而让我发生改变。
当然,我也不会强求你去改变。
我只能做我自己。
若与你在一起后,我不再是我,我宁愿将这份喜欢永远地封存起来。我可以一辈子不谈婚论嫁,一辈子替你守卫疆土!”
凌曼舞掷地有声,声音激昂。
这是她誓死不变的原则,哪怕对面是最爱之人也毫不例外。
初夏的微风拂过凉亭,荷花随之晃动,在湖面上划过了道道波纹,在阳光下粼粼发光。
墨信安望着如此这般的凌曼舞,心中的爱意更深了,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入了怀中,柔声道:“本王没让你改变。”
“你骗我,”凌曼舞在墨信安的怀中张牙舞爪了起来,道:“你明明是嫌弃我没教养,所以带了两个教养嬷嬷过来,非要让我学规矩!反正我不学!死都不学!”
墨信安的眉头微蹙,了然于心:合着说了半天,问题出在这里啊。
差点因为两个教养嬷嬷毁了一桩婚事。
“不想学就不学了。”墨信安道:“本王一会儿就跟两位嬷嬷打招呼,我们不学了,好不好?”
“……啊?”这可把凌曼舞整不会了,诧异道:“真的可以吗?我……不学没关系吗?
没关系,她们本就是礼部按照惯例安排过来的。本王与她们说一声便可。
哦,那她们说,你是太子,以后还让我伺候你……”
“你与本王是夫妻,谁都不用伺候谁。”墨信安温柔地拂过了凌曼舞的脸颊:“我们是平等的。其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那我脑袋上还要顶着书吗?”
“不用。”
“我可以大口大口地吃肉吗?我可以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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