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咳嗽一声,语气虚弱, “如果……如果中了就好了……不中的话……”
周如曜脑子一抽,接话,“哥, 不中嘞。”
顾之行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始做周玦的心理工作,“没事的, 你打吧, 我只是想要再次——”
她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因为她发觉周玦的神情更严肃了起来。
顾之行装不下去了, 扶着扶手想站起来,却立刻被一个力量按住。
她抬头, 发觉是李寒山。
李寒山笑得温温柔柔, 墨瞳如玉, 他轻声道:“你不是要动手术了吗, 坐下吧。”
顾之行:“不, 我这不——”
李寒山微笑, “坐下,你不是喜欢当病人吗?”
顾之行:“……好。”
她坐下了。
好恐怖,这人好像真生气了。
顾之行暗暗地想。
她只能默默地看着周玦。
很快,她就发觉了周玦的异样,他开始在原地走来走去了,看起来像是活动身体。但顾之行直到,这是他情绪过度焦虑的征兆。
李寒山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朝着她看了过来。
顾之行微微抿唇,转头朝周如曜扬了下下巴。
周如曜会意,忍着嫌弃,朗声道:“周玦,你别太当真,其实没事的。阿行她,她这个病啊动手术也不一定能好!球不中就不中吧!”
顾之行:“……”
周玦:“……”
肉眼可见的,周玦转来转去的频率更高速度更快了。
他更焦虑了。
好一会儿,周玦终于冷静了起来,目光也变得凛冽了些。
他站定在原地,朝着目标挥杆。
玻璃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精美的弧线,很快就要到达落点处的球洞里。
但说时迟,那时快,天色骤变,一阵狂风袭来。
玻璃珠在落下的瞬间,顺着风,弧线一歪,立刻被吹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李寒山扶了下额头。
他冷静了半秒后,转身看向周玦,试图控制目前这个滑稽又离谱的场面。
李寒山道:“你还好吗?”
周玦面色苍白,踉跄后退了半步,树枝“啪嗒”落在地上。
李寒山:“……”
打击这么大吗?不至于吧?
周如曜:“……噗。”
他捂嘴忍住了笑。
周玦没有理睬李寒山,转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顾之行,眼睛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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