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有完没完啊?”周如曜有些崩溃,略微下垂的眸里满是痛苦,“他真的,我哭死,太坚强了。”
顾之行一本正经地道:“你要理解,他们那种动辄几千万字的小说主角跟我们这些几十万的主角不一样。”
李寒山几乎不怎么看网络小说,有些疑惑,“篇幅不同引发的故事丰富度不同?”
顾之行摇头,“不是。”
周如曜一时间也被吊起来了胃口,“那是哪里不同?”
顾之行道:“我们晋江男主的一生是,出生,深爱一个女人把命给她,死去。他们的一生是,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周如曜:“……”
李寒山:“……”
好像有点道理。
周如曜晃了下脑袋,蓬松的黑发也晃动了起来,“不过李寒山,你到底为什么不惊讶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算早。”李寒山喝了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了杯壁,“昨天知道的。”
顾之行皱了下眉头,“那岂不是跟我一个时间?”
“或许更早一些。”李寒山想了下,道:“之前遇见关明月声势浩大地从医院出来时我就有些奇怪了,昨天回到现实世界,就顺便查了下。”
顾之行:“……有什么是你查不到的?”
李寒山:“大概是你跟周如曜的智力水平有多低。”
顾之行:“……”
周如曜:“……”
“啧,好吧。”顾之行伸了个懒腰,在餐厅里走动了下,又道:“说到方必成,铜镜来头再大也始终没有个具体说法,事情可大可小。关家要是捞人,感觉今天说不定就能出来。”
顾之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周如曜脚一蹬踢过去一个椅子,她便顺势坐下瘫靠椅背。
“不会出来又要整些乱七八糟的吧?”
顾之行有些漫不经心。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却也不是能解决所有事的。”李寒山话音慢条斯理,顿了下,又道:“而且,就算他很快就能出来,应该也搅不起什么事端了。”
顾之行饶有兴趣地看来他一眼。
“你们知道斗鸡吗?它们只要输一次就会被处理掉。”李寒山道:“因为尝过失败的滋味,它们就会恐惧,就会逃跑,虽然可以说是吃一堑长一智,但也失去了上擂台的能力。”
老天总是这么不公平,胜负明明乃兵家常事,但有时候偏偏是输不得的。即便差一分能赢,又即便输赢的后果并不重要,但这条“输”的河流别人能淌过,有些人却会溺水。
事实证明,关家似乎的确没能顺利捞出人来,或者说,花了一周才捞出来一个留有重大案底的方必成。而李寒山的猜测倒也没错,他们安生度过了训练营规定的几天观察期,然后顺利登上了回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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