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音走出盥室,关上门之后靠在墙壁上平复呼吸,美色惑人啊美色惑人,差一点她就想直接上手了,也不知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越想越唾弃自己,大家闺秀怎么能这样做?她正要离开,水声忽然变大,她吓了一跳,扬声问:“夫君,你怎么了?”
盥室中的水声一停,片刻后才听到回答:“我没事,你在那里等我便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徐洛音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口渴了?”
随后便传来一声低低的笑,他声线温和:“不是,只是想让你陪着我,阿音,你说说话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徐洛音一头雾水,只好随意说了几句,他时而有回应,时而又悄无声息,但水声却越来越大,渐渐掩盖了她的声音。
徐洛音便没再说下去,自觉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神色轻快地进了卧房。
坐在榻上,她忽然想起博古架上的话本,倏然提起了心,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藏起来?可这么久了沈韶都没发现,万一她换了地方之后他又看见了怎么办?
徐洛音有些为难,索性在屋里乱转,寻找可以藏话本的地方,不管换不换地方,先找到藏身之所再说。
不过思来想去,似乎还是放在博古架最安全,毕竟这里这么多书呢,她的话本毫不起眼。
不多时,沈韶过来了,他松松地披着衣裳,露出一截精壮的腰身,徐洛音刻意忽略,佯装淡然地走到他面前帮他穿好。
皂角的清新气味飘到鼻息,那股清冽的茶香依然若隐若现,徐洛音终于忍不住问:“夫君,你是不是有体香啊?”
沈韶怔了下,好笑地瞥她一眼,然后凑近她嗅了嗅,轻声道:“阿音有体香。”
徐洛音推开他,嗔道:“我说的是认真的。”
从见他第一面起她就开始好奇了,那股气息让她沉醉其中,好几次她都没忍住去闻,更奇怪的是只有他身上有,别人都没有。
沈韶轻叹:“我也是认真的。”
男人哪来的体香,明明她的气息更好闻,他抱住她,埋在她颈窝间蹭了蹭。
热气吹拂,更添痒意,徐洛音有些不自在,不期然瞥见窗外端着药碗的丫鬟人影,她连忙从他怀里躲开,讷讷道:“夫君,你该喝药了。”
沈韶摇头失笑,还是这么害羞,他端起药碗吹了吹,一饮而尽。
徐洛音连忙递上一颗蜜饯,惊叹道:“难道你不怕苦吗?”
“怕,”他咀嚼着蜜饯,压下苦味,“但是一勺一勺喝,岂不是更苦?”
越想越有道理,徐洛音深以为然道:“下次生病的时候我也要一口气喝完。”
“说什么傻话,”沈韶眉宇微皱,“你会无病无灾到一百岁,不许这样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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